李定宸一见有赢的可能,大喜之下,立刻又是一阵抢攻,打得越罗只能招架。
越罗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便打算速战速决。
她身形灵巧,在闪躲游斗上更见优势,于是便开始利用地形跟李定宸缠斗,把人缠住之后,再对着他的破绽处下手,最后堪堪在力竭之前,将李定宸压在了地上。
“陛下可认输?”
越罗尚不敢放松,喘着气问。
李定宸脸贴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得憋着气道,“朕认输了!”
越罗这才松开了他。
然而这么一放松,她手脚都有些聚不上力,一时竟无法从李定宸身上挪开,只能往旁边一滚,同他一样躺到地上。
两人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同时感到了一种力竭之后的放松和眩晕。
过了一会儿,越罗才侧过头问,“陛下最近究竟在为何事忧心,能否告诉我?”
李定宸眉头皱起来,盯着天花板上描龙绘凤、鲜花祥云缭绕的藻井发了一会儿呆,才说,“朕有时觉得,这皇宫就像个巨大的囚牢,总想挣脱出去。
然而朕既身为帝王,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岂能因一己之私情而罔顾天下?道理虽如此,但……”
他顿了顿,转过头来问越罗,“难道历朝历代君主,便没有人如朕这般困扰么?”
“虽然史书不曾载,但我想应该有吧?”
越罗微微一愣,但还是回答道。
李定宸精神微微一震,坐了起来,“那他们是如何忍受的?”
越罗听到“忍受”
二字,不由看了李定宸一眼,但李定宸显然并不觉得这个词语有问题。
也许对他来说,生在这深宫之中,不得自由,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但世事并不总能如意,就像她本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宫外,偏偏阴差阳错入了宫。
自怨自艾无用,若不能忍耐,那就……尝试改变吧。
这样想着,越罗便道,“盛唐以前,君主出巡也是常事。
想来这也是那些帝王想出来的法子。
其后因巡幸靡费颇多、滋扰民众,且路途中又易生事,加之国力无法支持,渐渐便少有了。
至前朝时,遂成定例。
然而我朝开国之后,历代君主皆有出征出巡之例,待陛下执掌朝政,只要天下太平、国库丰盈,出巡之事想来朝臣们亦不能拦阻。”
李定宸道,“皇后所言甚是,朕无论要做什么,迂回绕后好在长安宫和太平宫被清理过数次,不说能把消息守得如铁桶一般,但也不敢轻易往外传,何况又是这等帝后私事,所以越罗的担忧终究没有变成现实。
不过,这一架打完,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李定宸不再走到那里都沉着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这天,李定宸下了朝,兴冲冲的领着人抬着一样东西回了长安宫。
那东西被裹得严严实实,从外表看不出究竟,只是个头大得出奇,张德安排了十几个人,才堪堪将之抬回来。
在长安宫的正殿里将东西放下时,即便小心翼翼,也还是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几乎让越罗担心地上的汉白玉石砖被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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