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伺候长公主几十年,明白她在问什么,“奴婢觉着二爷很不一般。”
“是。”
长公主仰身长叹一息,“要么,他是真心实意拿我当祖母看,如此,我也该报之以李,要么他便是拿命来搏一把,城府这样深,性情这样狠,这样的人,我更不能与之为敌。”
女官也没料到一个年仅二十岁的新科士子,竟然让摄政的长公主生出忌惮。
“殿下有何打算便说了吧,奴婢也好替您参详参详。”
长公主失笑,做出决定后,神情反而褪去了凝重,她仰身靠在引枕上,缓声道,
“江南那个案子不是闹开了吗,近日有人敲登闻鼓,不管那案子是否冲本宫而来,江南鱼鳞图册一事都该有个决断了。”
长公主抚平衣襟前的褶皱,定了主意,“与其让人查到我身上,还不如派个自己人南下,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女官问,“那您打算派谁南下?”
“王书淮。”
长公主一字一句道,“他是真心归顺,还是假意迎合,让他南下,可见分晓。”
“再者,他屡立大功,我和陛下都需给他一个交代,”
“舍他其谁。”
女官笑,“殿下英明,二爷再厉害,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长公主没接这话,反而叹道,“王赫那个老头子真是生了个好孙。”
“煦儿和业儿若是有他一半能耐,我便高枕无忧。”
女官扶着她躺下,“五爷和六爷年纪还小呢,等他们科考入仕,您再提拔提拔,定不输给二爷。”
长公主轻嗤一声,“连你也来哄我。”
谢云初这厢与丈夫回了别苑,冷汵汵盯着王书淮那只伤手,“二爷可真拼。”
她没料到帮着国公爷避开祸事,反而王书淮受了伤。
王书淮神情倒是轻松,目光炯炯凝视妻子,“夫人,这一回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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