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涯轻声说:“我知道,确实是个意外。”
穆爸爸轻吁口气,还没吁到一半,听见穆无涯说:“当年……肯定也是个意外啊,爸。”
穆爸爸蓦地抬起头。
穆无涯觉得肺部一阵阵在疼,他猛地咳了几声,眼角微微发红,却倔强地要说完:“当年我妈妈,失手将阿姨推下楼,也第一时间打电话喊了救护车,可是这么多年,你却一直认为她是……”
穆爸爸打断他:“不一样,IX,UY根本不一样,你阿姨她走了啊!
因为你母亲,所以……”
“那如果今天,我也死了。”
穆无涯说,“你会觉得穆自是杀人犯吗?”
穆爸爸忽然消了声音,他蓦地站起身要往病房外走:“你好好休息,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穆无涯奋力喊出声:“爸,弟弟的病已经很重了,你要直视这件事啊。”
穆爸爸顿住脚步,他偏头看向穆无涯,与他对视着。
沉稳冷静的目光里,有一位商人的成功,还有一位企业家的实干,再往深处看,却看见一位父亲的失败。
穆爸爸终是垂下目光:“我知道了。”
穆无涯放松下来,忽然觉得身心俱疲,极其渴望温暖,他说:“爸,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但是我现在,真的非常想见一个人。”
穆爸爸问:“谁?”
穆无涯一字一顿,念出他的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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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无涯再见到沈岸,已是三天后。
中间有太多手续要办。
那日,回暖的天,冬日的干冷还留在红日悬枝的清晨,午时已是春风和煦,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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