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阿哥回到屋内,苏麻喇正在看佛经,瞧见十二阿哥回来便起身走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来时间长她兄长若是知晓该担忧,更何况我这次来也是让阿扎姑散心。”
苏麻喇笑着拍拍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看着苏麻喇微正色说道“阿扎姑可喜爱婳燕这丫头?”
“之前还想着你快成年,马上就要帮着万岁爷处理政务,在过些年你出宫建府。
倒是想留个年岁小,又懂事的孩子养在身边,但是嬷嬷年纪大了又怕有心无力教导她。”
十二阿哥一听便想到婳燕临走前的一句低语,进宫,不如便让嬷嬷留下婳燕,带着她一并入宫,虽不知她为何而说但是一定有她的道理,每次看到她的眼睛总是被蛊惑,不由自主跟着她的思想。
“嬷嬷若喜欢我便去当说客,刚巧听她哥哥博明说她额娘还想求佟佳娘娘,让婳燕进宫学学规矩,免得日后选秀失了分寸。”
十二阿哥回神后想了想回道。
苏麻喇想了想“此事嬷嬷想一想,毕竟还要征求太后的意见,太后寿辰让太后瞧瞧。”
苏麻喇虽然是康熙启蒙老师,孝庄文皇后的贴身婢女,但是奴才就是奴才不可能是主子,若是抚养孩子必须要太后知晓点头答应,但是苏麻喇既然说出,那么这件事如无意外将板上钉钉,婳燕阴差阳错间便进了宫,但是后来婳燕细细一想,难道不是人为吗,若不是婳燕认识了十二阿哥,婳燕便见不到苏麻喇,若不是从四爷哪里知晓苏麻喇的喜好,也得不到苏麻喇的青睐,而最终若不是十二阿哥听到婳燕的低语在巧言,这件事便完成不了,既是巧合也非巧合,一步错满盘皆输。
太后寿辰每当寂静的时刻,坐在窗边望着天空,微风轻浮,一刹那间,仿佛回到了某一时刻,那时的我同样是坐在窗边,望着近乎相同的风景,连呼吸的空气都如此熟悉,只是那时的我与现在的我怎么能一样人总会在某一瞬间想起曾经,细细品味后,才发现变的唯有自己。
婳燕看着院外细柳不由得的感慨一番,竹雅端着桂花酒酿小圆子走进来“小姐,苏麻喇嬷嬷让人送来的小圆子,嬷嬷说小姐定爱吃。”
婳燕用鼻子吸一口,抬手用汤匙轻舀一勺,入口,桂花香夹杂着陈年老酒,带着醉意如梦如幻。
婳燕忍不住全都吃了干净,竹雅无奈的摇摇头,给婳燕擦干净嘴角。
“小姐就是贪吃,也不怕醉了。”
竹雅给婳燕收拾妥当才打趣的说道,婳燕闻言在床榻上翻个身。
“能吃是福,谁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吃上如此美味的食物。”
婳燕不由得感慨道,竹雅轻轻给婳燕压压被角,婳燕闭上眼睛感受着漆黑。
此后几日婳燕时常陪着苏麻喇,苏麻喇也更加有意让婳燕入宫,话语中也带着询问与刺探,婳燕虽迟钝但也听出言外之意,心中不由窃喜,从马场回来后便佟佳氏便让婳燕跟着学校宫中规矩,想必已经从八哥口中得知苏麻喇有意留我入宫之意,从此之后每日学着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皆皆有规矩,甚至还要学学舞曲,免得进了宫那位贵人点名跳舞却不会,早前受皇阿玛宠爱不必理会繁文缛节,如今反而吃了苦头,为了以后忍了。
康熙四十二年十一月太后寿辰转眼便至,婳燕大清早便叫起床,洗洗漱漱,像提线木偶般来回折腾,终于在出发前收拾妥当。
婳燕同姐姐坐在同一辆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逐渐安静,森严威武的气息弥漫其中,婳怡不由得握紧双手,额间渐露汗水,说到底不过是十一二的小孩子。
婳燕抬手安慰的拍拍婳怡,婳怡稍稍放松下心情,马车却停置,婳怡又是一阵僵硬,手脚冰凉,婳燕微抬起车幔,透过缝隙看见神武门外的侍卫们严格的盘问着车辆,婳燕放下窗幔拉过婳怡的手,婳怡手心中全是汗水,婳燕只好拿起手帕擦擦。
“姐姐不必害怕,宫中虽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吃人的地方。”
婳怡只是摇摇头,眼中浓浓的担忧。
“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深宫似海,一言一行皆不由衷。”
婳怡微垂着头低迷道,婳燕微叹,扶着婳怡的肩膀,婳怡受力抬头,婳燕认真的看着婳怡。
“可是姐姐要记着我们是富察氏家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可低头。”
婳燕无比认真的看着婳怡,婳怡淡笑点头,欣慰的摸摸婳燕头顶。
说话间马车又往前走动,一重重宫门,一道道光辉,婳燕又一次踏入这紫禁城,婳燕看着朱红色的城墙,紫禁城不复当时恢宏壮大却带着新喜活力,年轻的紫禁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身边的婳怡也没有心情察觉婳燕,此时的婳燕早已陷入深思,带着丝丝沧桑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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