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佩琳毕竟年纪小,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了,只好在一棵树下停下来。
“你真是季淮墨?”
“臣是。
请问殿下有何吩咐?”
季淮墨心里很着急,晚宴就要开始了,他可没时间陪一个小女孩玩。
一会别说父亲找不到自己要大发雷霆,就是圣人来了也断断是不能缺席的。
“你是不是在找十一皇兄?”
宫宴(二)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季淮墨心头一震,安佩琳口中的“十一皇兄”
,就是太子殿下。
“别找了,他今天不会过来了。”
“为什么?”
季淮墨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明明只有九岁,却非要学大人说话,像足了曾经的自己。
果然,皇家无稚子。
“他病了。”
“什么?!”
一听到这个,季淮墨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满心都是对太子哥哥的担忧,他怎么了?还好吗?白天不是还能出来吗,怎么突然就……全然没有细思一个公主突然跑到没人的地方对他说这种无头无尾的话得用意。
公主将他的这番表现都看在眼里,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看来十一哥的眼光不错,你果然是个可心人。”
“……”
季淮墨觉得“可心人”
这个词听起来怪怪的,但他没有纠正,以为是公主学问不够不小心说错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想来是圣人到了。
季淮墨遗憾地看着小公主,十分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从她口中打听到太子殿下的真实情况,只好郁郁不乐地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和别人一起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平身。”
安平帝的声音还和十年前一样威严洪亮,只是到底是多了几分疲惫和老态。
不过,就算如此,也能轻易吓哭三岁孩童。
季淮墨不禁想起了自己宫宴(三)此次宫宴是专为所有进京述职的外臣武将以及藩王准备的,自然是十分热闹且耗费心思的。
除了正五品及以上的朝臣,就连皇子宫妃如无意外也悉数出席,只除了,太子殿下。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除了接风洗尘外,这次宫宴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相亲。
圣人心中未尝没有用洛都贵女彻底拴住如季淮墨这些藩王世子的想法。
只可惜宫内适婚的皇女只有两个,不然他恐怕恨不得让人人都成为驸马都尉,放在他眼皮底下才好。
席间季淮墨一直兴致缺缺地盘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只手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下的歌舞,有人过来敬酒的时候就耐着性子和他们喝一杯,大多数时候,他都借着欣赏歌舞的空档观察场中的人。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约摸二十多岁的男子,容貌倾城,只是眉宇间的戾气破坏了它的美感。
他一手轻轻摇晃着琉璃盏,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眼皮一掀看了一眼,随即又转到别处去,神情甚至带着些许厌恶。
季淮墨:“……”
这是谁啊?这么牛?连小爷都敢不放在眼里?看他穿的似乎还是二品文官的朝服。
身份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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