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圣上竟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怕是已经走投无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宋齐飞轻声道。
他担忧地看着季淮墨的侧脸,淌进这趟浑水,日后再想抽身,也就难了。
而此时,季淮墨想的却是,无论怎样,自己一定要一举夺得这元帅之位,这是改变季家未来的唯一方法,亦是帮助太子殿下的唯一路径。
明天,就是元帅选拔的辩论(二)“饮马一词,出自前朝王翁的《塞下曲》,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殿下既以此为题,暗藏之意,还不够明显吗?”
说话这人高昂着头,眼睛半眯,一副不屑与之争论的模样。
“哼!
你确定我们那平日里病病歪歪,深居简出的太子殿下,能有这等胸怀?说不定是随便取的名罢。”
“平兄,慎言!
太子殿下岂是你能妄议的?”
“我便议了那又怎样?”
“你!
!
!”
“啪,啪,啪!”
有节奏的三声鼓掌声过后,季淮墨顺着围观人群让开的一条小道缓缓走到人前。
“你是何人?我们正在辩论,无关人等请……”
“我是何人?这个问题问得好。
这位……平兄?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子弟,或者师承哪位大儒?”
“哼!
吾出自栾城平家。”
“栾城平家?”
季淮墨歪着头思索了一会,似乎很是苦恼地说:“恕在下孤陋寡闻,竟没听过什么平家,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小弟,祖上可有出过二品以上的高官?”
“你!
你!
你!”
“是啊,这位兄台,你既然有如此底气,想必是朝中有人或者有祖上荫庇。”
“……”
那人脸色都憋紫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淮墨这时候冷下脸来,“妄议储君形同谋逆,依大安律令第一百三十条,轻者徙刑,重则斩首。
诸位,我可有记错?”
“……”
过了良久,才陆续有人回过神来,纷纷响应,“没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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