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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便有些闷闷的,一只坐在下手的平南王妃见贤妃母子终于不再说话,便端着酒杯过来给贤妃敬酒,之后也忍不住悄声问:“娘娘,这二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你看,连你也觉得蹊跷。”
贤妃说着,看了一眼肃王,“我就说这事儿不能坐以待毙!
还有,刚刚陛下过来,你们是没瞧见,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倒像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似的,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陛下如此不高兴?”
平南王妃诧异的问:“难道不是因为那皓澜珠的缘故?”
“一颗珠子,哪里就真的气成那样?况且,在瞧见寿礼之前,陛下就被悦妃那小蹄子两句话撩拨起火气来,就看本宫不顺眼。”
“儿臣来之前见过宰相大人,大人刚刚把奏疏递了上去,父皇应该是看完之后才过来的。
按理说……不应该那么大的火气呀!”
肃王喃喃的说道。
“王爷是说请立太子的奏疏?”
平南王妃小声问。
“正是啊。”
肃王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奏疏昨儿我看过了,是宰相府一个叫尧筑的相公写的,那文采,那措辞,简直如锦似绣。
按说父皇看过之后应该非常高兴才对啊!”
贤妃纳闷的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还真是奇了!
你这般说来,本宫越发的不放心,一定要去乾元殿走一趟了!”
“娘娘这会儿过去不合适。”
平南王妃忙劝道。
“是的母妃,您请安坐,儿臣去走一趟。”
肃王说道。
“好,你去!
快去!
有消息立刻叫人来告诉本宫。”
贤妃催促道。
“儿臣这就去了。”
肃王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平南王妃和贤妃一拱手,朗声道别出菁华宫往乾元殿去了。
*
且不说贤妃的菁华宫和皇上的乾元殿,此时此刻的睿王府的蘅院里,却是另一种云淡风轻。
雕梁画栋的飞檐之下摆着一副竹编的榻席,赵沐和容昭分左右各自靠着一只大大的软枕,中间的放着一副青玉棋盘,棋盘上黑子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白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毫无章法却也能与黑子平分天下。
“你说,宫里现在是什么情景?”
赵沐捏着黑子,悠然问道。
“能什么情景?菁华宫里歌舞升平,乾元殿内母子尽欢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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