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为何给每人分配题目?”
林海嫣答道,“一人阅完整套题,不如一人阅一题公正。
纵然有人认得考生的字迹,有意拔高或降低等次,影响的也只不过一题。
阅完一遍,本官还将继续进行复查。”
习国的会试将考生分成三六九等,对于每道题目而言,被分类为上中下三个等级。
若是考生有一题为下,不论其余题目如何,都会名落孙山。
只有每个题目得到上的等级,才能通过会试。
几乎每年都有不下两百人参加会试,然后通过会试的人只有二三十人。
参加会试的考生本就是一路披巾斩棘,这才取得会试资格。
然后,取得会试资格还只是一小步,必须要在每十人中脱颖而出,才能进入殿试入朝为官。
“太傅,我等还不知这些题目的答案呢。”
林海嫣将此前写好的答卷拿出来,微咳道,“前几日因本官的右手受伤,故而找个小厮代笔,诸位将就着看看吧。”
四位久经会试沙场的京官看到参考答案时,不禁愣在原地。
只见这份答卷上的字,实在是太……抽象了。
这字虽然排成整齐的一列列,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看却有些别扭,也确实看不清楚。
“太傅家的小厮写的字儿……”
岳杭老夫子叹息道,“也是为难他了,看得出来,他已经相当努力写好字。
但奈何基础薄弱,也只能写成这样。”
岳杭问林海嫣,“第一题关于泰州□□案,不知太傅有何见解?翻了翻答卷,大多数人通篇阐述——压制暴民,有人想用强硬手段镇压,有人则想用仁爱道德驯化暴民……”
“这一题,众人应知泰州近日河讯,大水冲击粮田,粮食整日都泡在水中、发霉腐烂。
春日刚播的种子已经长了些日子,眼看要收获,顿时化为虚有。
自家粮食尚且不够,哪有上贡的粮食?”
岳杭颔首道,“朝廷得知泰州河讯后,早已下令不征集粮食,反而为泰州增补粮食,可是泰州暴民仍旧砸了当地官府。”
林海嫣浅笑,“这便是泰州暴民如此行径的第二点,泰州百姓听得陛下下放粮食、自然喜不自胜,那为何还会发怒找官府算账呢?”
沉思片刻后,岳杭顿首问道,“莫非是泰州地方官没有下放粮食,或是肆意扣除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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