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其实也有一件事要跟琉璃说,见她睡着了,反而不忍打扰,于是只也悄悄地倒头睡了。
原来,朝上近来关于皇帝选妃的议论甚嚣尘上。
毕竟从文帝开始,皇族的子嗣就甚是艰难,所以在先帝去后,因为皇帝太过年幼,甚至有许多大臣主张去请皇族偏枝的南安王,差点引发了一场朝野动荡。
如今终于盼了皇帝长成,也时候该让皇家血脉开枝散叶,免除后顾之忧了。
只是后宫妃嫔好说,唯有凤位属谁,才是最难办的。
不管如何,这件事自然也得让琉璃知道。
次日一早,琉璃还没有醒,范垣就悄悄地起身,来到旁边屋子里看望明澈。
正明澈已经醒了,见了他,便叫道:&ldo;父亲!
&rdo;爬起来,抱着范垣撒娇。
范垣在她头上一抚:&ldo;什么时候醒了的?&rdo;明澈道:&ldo;才醒了。
父亲你几时回来的?一定回来的很晚,怎么也不多睡会儿?&rdo;范垣笑道:&ldo;已经睡足了。
&rdo;他望着明澈纯真的脸,终于问道:&ldo;对了明澈,昨儿在那府里……到底是怎么样呢?&rdo;明澈眼珠一转道:&ldo;没什么呀。
&rdo;范垣看着她:&ldo;当真?&rdo;明澈才低下头去,小声嗫嚅道:&ldo;母亲一定都跟您说了,怎么还问我呢。
&rdo;范垣道:&ldo;你娘只说你是信口乱说的。
可父亲要听你说……真的是这样吗?&rdo;明澈抬头,却不敢跟范垣的目光相对,反心虚地又低下头去。
半晌,明澈才小声道:&ldo;知道瞒不过您,可、可谁让她们先背地里嚼舌说母亲坏话的,而且我也没冤枉她,那些话就是她说的,我只是叫大家都知道而已。
&rdo;范垣早有所料,闻言不禁一笑。
明澈害怕他不高兴,忙又求道:&ldo;父亲,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rdo;范垣看了她半天:&ldo;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娘。
&rdo;明澈大为意外,范垣又道:&ldo;先前你不是说要学习武的么?我先叫苏师傅来教你两天,你若能撑得住吃苦,再说别的。
&rdo;明澈何等聪明,范垣虽未说别的,她却已经知道,范垣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相反,这是在嘉奖她,可见她先前并未做错。
明澈大喜,竟在褥子上向着范垣磕了个头:&ldo;多谢父亲!
&rdo;正在此刻,琉璃睡眼惺忪地进门,见状怔怔问道:&ldo;一大早的,你们爷俩是在干什么?&rdo;明澈跳下地,跑到琉璃身边将她的腿抱住:&ldo;父亲终于答应许我习武啦。
&rdo;琉璃大惊,才要提出异议,范垣也走过来,拢着她道:&ldo;你怎么不多睡会儿?&rdo;琉璃看看一脸满足的小家伙,又看看满面温柔的大的,末了只说:&ldo;我、我看你不在……&rdo;&ldo;我哪里不在,不是一直都在么。
&rdo;范垣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琉璃红了脸:&ldo;别闹。
&rdo;&ldo;我不看我不看。
&rdo;明澈早识趣地捂住双眼走开了。
温纯后几日,范垣终究得空把群臣上书要为皇帝选妃的事告诉了琉璃。
其实琉璃这几日里也隐隐地听了些风声,只不过自己如今的身份特殊,这种事虽然上心,等闲却不好插嘴。
琉璃就只问范垣道:&ldo;我也听人说……像是要立郑家的丫头为后?不知道真不真?&rdo;范垣道:&ldo;其实立谁为后,现在主要看皇上的意思。
&rdo;郑家虽出过一个皇后,但毕竟结局不好。
而且人人虽表面不敢多嘴,心里却依稀知晓,先皇太后之死,仿佛跟郑氏废后脱不了干系,所以当初废后死在普度殿后,郑家浩浩荡荡想要借机扳倒范垣,最后却在小皇帝那里碰了头,且吓出一身冷汗。
幸而郑氏先前在宫里的时候,先入为主的引了郑家姊妹跟小皇帝认识,偏朱儆是一个念旧情的,且郑家姐妹里,尤其以郑佳慧最会知冷知热,体贴入微,朱儆念在同她是打小相识,且郑氏所作所为又跟她们不相干,因此对她也是格外青眼有加。
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此刻立郑氏为后的消息只怕不会传的这样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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