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那折腾人的功夫真是一点儿不比牢狱差,光是听她喋喋不休地扬颌念经,耳根子都快被她消磨尽了,顺着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哪哪儿都不对劲!
薛翦却觉小竹才是上天派来救她的,一时如蒙大赦。
甫一听她说完,登时安上了一副疑虑之状,一溜烟儿地对李聿说了句:“你也瞧见了,我有些棘手之事要处理,先行告辞了。”
言罢,便步履仓皇地同小竹往另一头走。
看着薛翦的身影消失在帐口,李聿忽有几分释然,亦似掺着一缕遗憾,缓缓转过身,回自己营帐去了。
苏缘一直在薛翦帐中踱步,由床榻边走到桌前,再绕个圈子走回床榻。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防身后终是响起一道期盼已久的声音:“你该不会是想住在这了吧?印象中,我们俩的关系好像不至于如此。”
苏缘回过头来。
薛翦一身劲衣,抄手站在帐首,眉梢轻挑略有几分揶揄。
“我等了你许久,菜都凉了一轮,刚差人去热了。”
苏缘并未应她所言,自顾自地说着。
话间,又去拉薛翦坐下,眸中闪着银光,“薛公子他......他有说什么吗?”
薛翦眼帘一垂,目光飒然落在苏缘手上,忽而笑了笑,“哥哥同我说什么,与你有关系吗?”
苏缘一听她的话,愣了一瞬,继而脸上慢慢浮起尴尬羞愤的神色,却也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薛翦用手支着下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哥哥早过弱冠之年,却仍未娶妻,院子里连婢女都少有见到,你可知这是为何?”
薛植羡与薛翦皆是于寒冬所生,待到年尾,他便有二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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