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问。
颜乐牵起他的手，难得聪明一回，“我还是有点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好。”
两人又一起牵手回家。
到家里时，颜乐嘴里还在嚷嚷着好累，并且有点唾弃自己。
她刚刚一定是脑子抽了，才没听懂他的意思。
洗完澡后，周亦白很自觉地就去睡沙发。
颜乐回了卧室。
半夜。
颜乐做了一个噩梦，又梦见了几年前的那场车祸，连环追尾，她当时在出租车上，看上司机师傅的头上一直流着血。
她想去叫叫他，可是没有力气，头很晕。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听见医院里的护士说，车祸里死了不少的人，她是运气好，才活了下来。
那段时间颜老太太刚去世不久，颜乐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再加上又受了很重的伤，杨馨兰特意请了假，专心在医院陪她。
可颜乐还是经常做噩梦，经常高烧反复，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好，差点没把杨馨兰吓死过去。
她也是那段时间认识方长则的。
颜乐从睡梦中醒来，出了一身的冷汗，目光无神，怎么都缓和不过来。
想到客厅里还躺着一个人，颜乐从床上起身，推开门走到了出去，然后往周亦白的怀里蹭了蹭。
周亦白敏锐地醒来。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担心地问：“姐姐，怎么了？”
颜乐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他。
周亦白也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嘴里不停安慰着：“别怕，我在。”
颜乐抬起头来，不安地去亲吻他的下巴，他的鼻子，最后落到他的唇上，反复地吃，反复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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