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辞又痛又累,实在很想睡,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只能努力使劲,只盼着孩子能够平安地来到这个世上。
赵良媛坐在软榻上徐徐喝着一盏茶,云笙院那边的响动她不是没听见,她们那边越急,她这里便越觉得舒坦。
“民间常说活七不活八,魏承徽这一胎只怕不会那样容易。”
李嬷嬷往金兽香炉里添上一勺檀香,压低声音说。
“魏承徽这胎若是保不住,最高兴的莫过于知雨院的那位了。”
赵良媛悻悻说着话,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不过她一向在人前表现的无欲无求,当初可是连我都骗过去了。
徐承徽当初能为她做到那般,到头来还不是只落得一个死字么。”
李嬷嬷闻言微皱了眉头,垂头做沉思状,压低声音说:“听说魏承徽是猛然间听到了闵溪那丫头没了的消息,一时难以接受情绪激动昏死过去才会早产。
这闵溪好巧不巧就死在魏承徽怀胎八月、殿下又不在宫里的时候,老奴觉得这桩事情里头指不定有什么蹊跷。”
“那嬷嬷的意思,这件事极有可能是……”
赵良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知雨院的方向,复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难道是那位做的?”
李嬷嬷闻言忙凑赵良媛跟前,压低声音说:“老奴是推测而已,无凭无据,可不好胡乱说,没得惹一身臊。”
赵良媛眯起眼睛赞同地点点头,觉得此事就算是宋良娣做的也没什么不好,能除去魏书辞这么个“狐媚子”
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
*
茗尘呈了参汤上来,稳婆便叫她端给魏书辞喝下,茗尘一手扶她略坐起身子来,一手将汤碗送到她的嘴边。
一碗参汤下肚,魏书辞这才觉得身上的气力又渐渐地恢复了一些,稳婆便又叫茗尘替她擦擦额上的汗,同时鼓励她道:“承徽再使把劲,马上就要看到头了。”
魏书辞咬着牙艰难的呼吸,浑身的力气都使在那一处,约莫两刻钟后,孩子的头总算是出来了,不久后又传出一阵婴孩的啼哭声,跟小猫儿叫似的。
稳婆笑盈盈地将孩子用事先备好的小被子裹好了,迈着稳步出了屋子预备将孩子抱给陆承煜看看。
哪知陆承煜一心只在魏书辞身上根本无心去看孩子是男是女,径直大步踏进屋里去看刚刚生产完的魏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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