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煜只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沉默片刻后徐徐开口说道:“良娣且先起来,孤心里自是信你和赵家的,否则也不会连夜亲自过来同你说这番话。”
赵良娣听他如是说才觉得安心一些,忙从地上起身复又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坐直了身子,“妾身谢殿下信任。”
“这件事情孤可以就此揭过。
不过良媛和赵家也是时候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近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是挡了什么人的路。
此番若非孤的皇儿平安降生,孤未必会如此平心静气地思量这件事,你们赵家只怕也不会这般走运,逃过一劫。”
陆承煜沉着声说完,将那茶盏随手搁到小几上,起身拂袖离去。
陆承煜走后,赵良媛独自一人坐在榻上想了很久,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情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人就是宋良娣。
倘若魏书辞难产一尸两命又或者真的应了那句活七不活八的民间俗语产下夭折的孩子,陆承煜必定怒不可遏,气急败坏直接信了那贼人的话真将所有的罪责悉数怪罪到赵家也不无可能。
真真是好狠的一计,不仅想要置魏书辞和她的孩子死,竟还想把她们赵家也拉下水。
赵良娣气愤地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恨不能即刻便冲到知雨院同宋良娣来个对簿公堂。
“好你个宋宜乐,竟然敢算记到我们赵家头上来了。
你不过是走运坐上了东宫后院第二的位置,还真当我们赵家是那缩头的胆小王八不成。”
赵良娣一时气急,直将宋良娣的闺名骂了出来。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倒要看看咱们究竟鹿死谁手。”
赵良娣咬牙愤愤说完,唤了丫鬟进来替她准备文房四宝,当天夜里便书信一封告诉家中父亲兄长,宋良娣欲构陷她们赵家一事。
宋良娣的父亲虽然是工部尚书,但赵良娣的祖父仙逝前任的却是正二品的中书令一职,且她的父亲和哥哥如今都在中书省任职,朝中同他们赵家有往来的簪缨世家大有人在,百年赵家才不会怕一个后起之秀、祖上无人的宋家。
再说陆承煜目的达到,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行至魏书辞的屋里,彼时魏书辞就坐在摇篮旁哄着明哥儿睡觉,魏书琀则在团椅上与茗尘唠着嗑儿。
见人进来,魏书琀与茗尘十分自觉地离了屋里,将屋子给她们腾出来。
“阿煜。”
魏书辞怏怏抬头唤了他一声,虽然她的神色看上去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消沉了,却也不难看出她这会子还未全然从闵溪离世的悲痛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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