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幼小敏感的心早就在跌跌撞撞中生了病,焦虑,恐惧,许湛想尽办法去打听也分辨不出迟芳华究竟是她的病根还是救命的药,亦或,两者皆是。
她的病,他不敢乱猜,不敢硬扒,怕伤着她,怕弄痛她。
可他自己的病态,他再清楚不过。
他想霸占她,完全占据,现在开始,她的余生所有……
他不能让她在他和妈妈之间做选择。
与其说是心疼她为难,不如说,他不敢。
跟迟芳华打感情牌,?不是件容易的事,许湛知道他的情感太寡独,不深入,不能表达,面对许驳州他尚且做不到,更何况迟芳华?可是,他有小丫头,就像熊孩子眼里的玩具和糖果,只要她在他身边,许湛知道怎样下作、恶心他都做得到。
可谁知,在真的面对之后,发生了?么戏剧的变化。
看到他抱着小丫头,她居然能气得面目全非!
想到了她的错愕和愤怒,却没想到能?么简单粗暴!
二十年前那场恩怨,许湛目睹的只是父母之间的争吵,他从没有看到过迟芳华的表现,自从那天母亲告诉他迟芳华曾经到她单位把日记贴满公告栏,许湛心里那努力压下去的厌恶陡然倍增!
看着她歇斯底里,许湛以为自己会从心底往外犯恶心,可神奇的是那一刻他不但不觉得恶心,心中反而有些宽松的愉快,毕竟?年头,居然还会有人蠢到想要当着面来把两个人做物理分离,可笑之极!
一时忍不住竟是想到了许驳州,?些年,您老的烟火气可还好?
?个无耻的世界,有时候,愚蠢和粗暴是件好事,事情办起来就会简单很多。
眼看着她暴怒之中像个封建老妈子一样把小女儿推进房中锁了起来,许湛心里顷刻就有了方案B……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壶茶他还没品出味道,就听到了楼梯上匆忙的脚步声。
迟芳华。
再次面对,她梳好了头发,化了妆,身上是刚刚在家族群里晒过的女儿买的大衣和手包。
此刻站在他面前,一张因为怒气和意外依然泛白的脸怎么都吸不住化妆品的颜色,就那么五颜六色地浮着。
许湛起身迎接,礼貌颔首,“迟阿姨。”
?男人,一张脸,挑了许驳州和舒音最精致的地方。
人一旦好看,自带伪装!
再加上十多年在远油的大染缸里周旋浸染,目光柔和,唇角微微带笑,一开口,各种周到,别说是陌生旁人看不清,就是他自己的爹,背地被狠心冷落多少次也还要捧着儿子的臭脚夸个不停!
可?小子骗得了谁也骗不过她迟芳华的眼睛!
早知道他?副面孔是假的,更见了刚才搂着女孩时那副恨不能一口咬下恬不知耻的模样,此刻配着?一身黑色的行头,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迟芳华直接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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