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等着瞧好吧!”
宁檬本来还有点闪躲,但听完tony这番话,她隐隐开始对等下的自己也有了些期待。
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再怎么靠眼镜隐藏自我,也还是对真正的自己有所期待的。
四十分钟后,tony给宁檬画好了妆。
宁檬不戴眼镜有点看不清自己的样子,戴上眼镜又有点看不明朗上了薄妆之后她面容的全局。
于是tony用自己的语言描述了一下妆后的宁檬在他眼里是个什么样子。
她的刘海被松松的一挽用头掐别在了头顶上,马尾散开来,披在肩后,发梢烫了点卷,弹弹地下坠出妩媚的气息。
她脸上的淡妆自然又提神,一直被眼镜遮挡的姣好脸型的大半和那双别有情致的眼睛,现在都大白于天下了。
那双眼睛里像平白含了层水光,润润的,亮亮的。
真奇怪近视眼也能这样眼含秋水的一双明眸。
那双眼睛上方有一道薄薄的双眼皮,比内双大,比一般的双眼皮又窄,双到恰到好处的度,成就的是清秀到极致的一种媚。
用tony的总结词来说,宁檬现在是——“姐,您现在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宁檬被tony推出化妆间的时候,陆既明和丁芬芳正聊得热乎乎的。
看见她被化妆师推出来,陆既明一边跟丁芬芳说着话,一边往宁檬这边瞟了一眼。
没怎么当回事的,随意的一瞥,就转回了头,嘴上一直连贯地说着话。
突然他的话就卡壳了。
然后他猛地又扭过头,扭得大力而迅猛。
他瞪圆了眼睛看过来,专注得几乎都有点怒气冲冲。
他对着装扮过后的宁檬,看了很长很长的一眼。
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宁檬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陆既明当时的表情。
不过事后丁芬芳告诉她说:之前陆总是不是没见过您把眼镜摘了散了头发上个淡妆什么的?他当时看您那一眼啊,看得快有赤道那么长,长得都快抓不回来了。
做自信的人从美业平台公司出来,陆既明没怎么说话。
他的沉默搞得他很不像他。
已经差不多下午五点钟,不必再回公司。
宁檬拒绝了陆既明开车捎她回家的提议,因为——“我还有事,一点私事。”
她这样说。
宁檬不戴眼镜看不清陆既明的表情,于是也就没能看到陆既明脸上出现了一种矛盾情绪的杂糅——有点悻悻的,那种没能如愿的悻悻;又有点如释重负的,那种被拒绝了也好的如释重负。
他带着这种杂糅的情绪轰着油把车开走了。
宁檬低头用手机百度离自己最近的眼镜店。
她想她也许应该去配一副隐形眼镜试试看。
tony刚刚在化妆间里无意间说的一句话触动了她。
tony一边把她的刘海往头上别的时候,一边漫不经心却又娓娓道来地对她说教:姐啊,您真该配副隐形眼镜,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一个新鲜的改变。
人要不断做些改变嘛,这样才有新鲜感!
你说推动人类繁衍下去的动力是什么?就是新鲜感啦!
只有新鲜感才能让男人女人不断地互相吸引呀!
宁檬觉得有时候最浅白也最深奥的道理,往往出自一个最随机随意的时刻、出自一个最普通平凡的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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