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催人伤,说着说着,他眼眶就红了。
阮眠扭头看向窗外,也是在这一时候她才意识到她们真的要毕业了,现在在这里的很多人,也许以后可能就很难再见着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去看站在周海身边的男生,一想到从今往后,她和他的距离再也不能用数字来衡量,还是偷偷红了眼睛。
那天的散伙饭吃到最后大家都哭成了一团,班上几个男生把老师送回去再回来,听见包厢里的哭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几个人站在走廊尽头聊了很久。
后来里面散场,陆陆续续有人出来,陈屹准备进去拿外套,江让突然叫住他:“陈屹。”
男生停住脚步,回过头:“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
江让喝了好几瓶酒,眼睛被酒精染上几分红意,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没什么。”
陈屹轻笑一声:“你喝多了吧。”
江让搓了搓脸,也跟笑:“你就当我喝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左右,应该。
散伙饭吃了不久,阮明科突然从西北回来了,具体原因他没说,阮眠只记得那段时间父亲成日成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有一次,她夜里因为屋外的大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去客厅喝水,却发现书房的门微敞,阮明科站在窗前,背影寂寥沧桑,桌上燃着一堆未灭的烟头,四周烟雾缭绕,带着呛人的烟熏味。
许是听见门外的动静,阮明科扭头看过来,瞧见阮眠,他摁灭了手里的烟头,信步朝她走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睡不着。”
阮眠看着父亲两鬓染上的白发,眨了下眼睛,问道:“爸爸,你是不是……”
是什么呢。
她也说不上来。
“爸爸没事,别担心。”
阮明科抬手带上书房的门,揽着阮眠的肩膀走到客厅,“既然睡不着,就陪爸爸聊会天吧。”
阮眠和父亲在客厅坐下,茶几上摆着阮明科往常在家时爱摆弄的茶具,他开了灯,在深夜拾掇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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