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心绪起伏,脸上却分毫不显。
过了一会,他道:“我很喜欢,谢谢。”
宁兰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欢,心里不由一阵失落。
她怔怔看了一会两人身旁的花团,平复了自己酸涩的情绪,认真道:“殿下前日让青药送来的首饰,我和行竹已经都查看过一次了。
和她的看法一致,确实是鎏金缝口被浸了药。”
霍起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狮子黑的事,不一定是虞安安做的,你不必太过针对她。”
宁兰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问道:“针对?”
她一直想不明白,那日发生了这样羞耻的事情,所有人都进去时,虞安安绝望的目光在室内逡巡,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投向太子,也不是投向六皇子。
她最初以为虞安安在看自己,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其实有些心虚。
但是当六皇子遮住她的眼睛,她微微侧身避开时,居然发现虞安安的视线一动不动,原来是投向自己身后的霍起的。
她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在意霍起的看法?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吗?霍起一贯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但是面对宁兰,明显有耐心得多地解释道:“我理解她做过许多让你讨厌的事情,怀疑她、教训她都是很正常的。
岚烟馆的事情是你吩咐行竹做的,对吗?曼曼,那毕竟是女孩子的清白……”
“殿下是为了虞安安在问难我吗?”
宁兰抬起头,无畏地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侯女喜欢殿下,殿下也喜爱她,所以这样偏心她,是不是!”
宁兰最后一句话带着预将爆发的音量,霍起微微一窒。
他道:“曼曼,我没有偏心她。”
他顿了顿,仍是企图让宁兰跟上他的思维:“曼曼,如果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人想要伤害你。
你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你要冷静一点。”
他轻声道:“而且曼曼,这不是你,不要让自己做这么不堪的事情。”
是她想这样吗?她也曾经循规蹈矩,谨守本分做她的弘安侯女,从来没有针对过任何人,以为能平安平淡地度过一生。
后来呢?太子不顾她意愿取了她的发簪定她做太子妃,大婚当日谋反失败,她的家人什么也没做,全被杀了。
她的家人何其无辜,什么人也没有害,就因为她,落得满门惨死?她曾经更从来没有针对过虞安安,虞安安却在她灭门被囚禁时骂她荡|妇,让人扒她的衣服……宁兰眼眶红了起来。
在太子和六皇子面前落泪时,出于伪装,她眼眶从来没有真正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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