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看着她,看她捂起半边脸,脸上仍有睡后腾起的一层桃花红晕。
她是在为昨晚的事害羞么,他俯身去,一手拂开她捂着眼睛的手,一边低头亲在她眉心上。
她却眼中显出痛色,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才觉出不对,伸手去摸她眼睛,问她:“是眼睛又看不见了吗?”
未缓眼中正燃起一阵灼痛,她缓了半天,终于渐渐平息,看见他紧张的眼睛,从迷雾中露出来。
她抬手写给他:“痛!”
“哪里痛?眼睛么?”
她点点头,看他一手扶着她后脑,一边专心查看她双眼,这双眼睛,此时蒙着若有似无的水雾,眼眶泛红,露出隐约的丝丝印痕。
他在心里犹疑着,这眼睛,确是有异。
若是眼睛也有问题,那......他心里沉了沉。
伸手扶她起来,关切问她:“现在好了么?还疼么?”
未缓疼过了这一阵,像蜂毒发作一样,越过了一座山头就好,她借着他的手臂,靠坐在床头上,自己也在疑惑,看见重霄顺手替她系上松脱的衣带,一边宽慰她说:“看来是残毒没有消尽,应该不妨事,再多休养两天吧。”
她心里也没有答案,权且听他的。
看见他停在那儿,没有说话,只直直的看着她,她不禁心里又泛起疑惑来,他手上替她理了理衣襟,低声问她:“除了眼睛,身上还疼么?”
身上?他顺着她的衣襟抚下去,停在她小腹上,她寝衣单薄,能感到他掌心温热,这团温热直烧到她脸上来,她从前看到过一些这样的故事,但那些故事又写得太潦草,半遮半掩里温吞不言,她始终对里面的细枝末节一知半解,果然,这世上的答疑解惑还得靠现身说法。
她摇了摇头,告诉他:不疼了。
原本她也该娇羞的低下头去,避一避他灼灼的目光,可惜她不能,她一躲闪便看不到他说什么了,她只好极尽坦荡的与他对望着,看到他弯起唇角,笑了,不怀好意的来问她:“真的?”
这明艳的晨光里,讨论这样的问题太不合适,她伸手推他,让他坐回去,一伸手才发现他身边有一封小信,信笺上画着一只小火兽的头。
她拿起来,看见重霄在说:“一大早,那只瞿如送来的。”
他说着起身来,往旁边屏风上替她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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