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他,带着一点骄傲的眼神。
“是么?”
他有点不信,故意的问她:“为什么?”
因为我有个非常厉害的师父。
未缓一笔一划的写着。
她师父,非常厉害……重霄看着只笑而不语。
未缓也知道,他笑什么,她师父除了夸海口厉害,实在没什么可光耀的实力。
然而那是他们不懂,师父最厉害的地方当然不是术法修为、灵力武功。
她义正言辞的反手揪住他衣袖,写:对这世上不如自己的人,譬如老弱残妇幼,你可伸得出手教训他们;你们伸不出手吧,我师父却能;你们多被条条框框的绑缚着,束手束脚;我师父心里无边无框,纵情恣意。
真是一番惊世骇俗的说法,重霄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看她继续写着。
那年在朝歌山上,他们笑我不会说话,后来怎么样了呢!
我师父知道了,挨个儿把他们一顿好打,临走时,拿把锄头把那几株夹竹桃全挖翻了,师父扛着锄头带我回家,说:“瞧,没有什么哑巴花,谁家敢有,咱们就把它掘个断根。”
哈哈哈,未缓此时说起来,还是忍不住要笑。
嗯,重霄点了点头,确实,不得不承认,“你有这世上最厉害的师父。”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
未缓一边附和一边还在兀自笑着。
事实就是,从那以后,方圆五百里内,都没人敢再说她一个不字。
他们谈笑的功夫,重霄已按落了云头,落在符禺山山腰上。
说起这文茎树,如那神兽夔牛一样,未缓也只是纸上谈兵,没见过真的。
她一边仰着头细致的查看,一边伸手拂开茂密的枝叶,重霄随在她身后,替她挡着些。
他们自南坡上找了半日,未有所获,渐渐绕到北坡去。
未缓依着书上的描述:山中生文茎,枝叶细小,开花时灰褐色,结出的果实似金丝小枣,微甜,可治耳聋。
他们穿花拂柳,左右并肩而行。
秋日里山风频顾,吹起未缓的衣裙,连着她细软的发丝一起,若有若无的攀在重霄身上。
他垂头看她,看她专心致志辨别花草;凝神的样子映在他眼中。
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这文茎树也没贴个显眼的标签在树干上,着实难寻,是不是?”
他伸手替她拦着一直树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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