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眨了眨眼睛:“可你不就是个摆渡人吗?”
“我是最厉害的摆渡人,”
周天反身向船舱外走,又回头叮嘱她,“别乱想了,睡吧。”
白雾在夜晚不会消散,同样也没有什么月色。
周天在外面点了盏灯,勉强有了点亮光,便拿起鱼枪有一搭没一搭地戳起湖面来。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晚上还能抓到点什么。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看着自己用布条绑着的胳膊,终于想起来还有几处白天的伤口没有处理。
可能是和桑田聊得太开心,他竟然一点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伤,连疼也不觉得。
周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只能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所幸他随身带了点药,不用去船舱里拿。
周天解开布条准备上个药就去睡觉,可下一刻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伤口,无法移开眼睛。
白天被尖刺划出的那几道长口子,晚上竟然就已经全长好了,只剩下一点浅浅的淡粉色痕迹。
周天惊异地摸了摸,完全不疼。
如果不是布条上的血迹和最后剩的这点疤痕,他甚至怀疑自己白天根本没有受过伤。
而淡粉色的疤痕在他眼看着的这段时间里,好像也变淡了一些,也许到第二天早上就会完全消失。
周天遇到过无数异变过的动物植物,却唯独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下意识地,他提着灯就想去找桑田问问清楚。
可刚掀开船舱的帘子,他就猛地顿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当。
桑田已经睡着了。
周天备着的被子有些厚,她没怎么好好盖,手里还拿着小猫木雕,小鱼被绳子连着一起躺在一旁。
更旁边一点,云梦在被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把自己团成一团儿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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