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寒红了眼眶,那些不好的回忆又涌了出来。
是啊,她早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柳中捷又贴近了一些,直接大胆到把胡依寒搂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地呼吸着。
“啊,依然这么芳香,抹了什么呢?父皇是不是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胡依寒的心中涌起无限想要呕吐的欲望,可她狠狠地被柳中捷扯住,不能动弹。
“你记住,要不是我,你早就死掉了,你的命都是我的。”
柳中捷不顾她的反抗,从怀里掏出两双虎头鞋,丢在了胡依寒的床上。
“这是我特意为吉凯和吉旋找人做的,工艺不比宫里的差,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出自己的一份心呐。”
他把‘做哥哥的’这四个字,说得格外的重,似乎是在提醒着胡依寒什么。
他看到胡依寒的脸因为极力想要挣脱都憋红了,便笑起来,放开了她。
“多可笑啊,多耻辱,光天化日,还不能喊不能叫吧。”
胡依寒的眼睛全红了,她瞪着他,又带着一丝悲哀。
“你再忍忍吧,你们母子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
等我实现我的大计,倒也可以考虑还你自由。”
柳中捷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小小心意,做哥哥的也甚是愧疚,还望娘娘不弃,我这就告退了,望娘娘照顾两个弟弟的同时保重身子。”
柳中捷故意将声音提得很大。
说完,他打开了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胡依寒愣愣看着床上那两双虎头鞋,那老虎图案正露出大大的笑脸看着她,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嘲讽。
☆、坐怀不乱定力深
自从缪期来了后,伴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着。
潘星霓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再每天围着她身边。
说真的,还真有些不适应。
可是她懒得去解释什么,自己没有错,又为什么要画蛇添足一般特意去解释呢?缪期很好,服侍她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摆过任何架子,更没有为难她宫里的任何一个下人。
嗯,好得倒是让她有些过意不去了,因此从来对缪期也是客客气气的。
潘星霓来得少,估计姐姐和薇姐姐都觉得无趣,便也来得少了,这么一来伴溪常觉得身边有些寂寞。
不过好在她性子静,闲暇时间也都是看书写字度过了。
“咳咳,咳咳咳······”
缪期一边奋力呼吸,一边趴在地上擦灰尘。
看书的伴溪皱皱眉,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让别人来吧,你这几天不舒服,就不要劳心劳力了。”
缪期倔强地摇头,叹息一声,“哪儿有这么娇气呢,我不过是殿下的侍女罢了。”
这几个月来,缪期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像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有什么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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