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徽坐得端庄,背挺得笔直,脸上不悲不喜,安静淡然。
她谦卑淡然,也骄傲,她从骨子里就带着悠远馥郁的气质,所以沈岱清才会对她如此着迷。
梁寅沉吟片刻,才慢慢道:“你很爱他。”
许清徽抬眼,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回道:“我们互相珍重。”
梁寅愣了一下,朗声笑了起来,举起茶盏对着许清徽:“好!”
许清徽和梁寅隔空碰了杯,微仰头把茶盏里的清茶一饮而尽。
“殿下是为了夺回当初丢掉的东西,那宁远又是为何?”
许清徽问。
其实她心里已经摸了个大概,就缺一人将此事点破。
但是她知道,沈岱清不会将过去的黑暗抑或是伤痛告诉自己,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藏着所有悲痛,把为数不多的光亮给自己看。
即使他身处泥潭,也要把月亮捧起来,用那一点光,藏匿所有黑暗。
“夫人若不嫌弃,就听在下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殿下请讲。”
“文和初年朝中不太平,北疆也不太平。”
梁寅轻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接着说,“沈老将军和宁远救了我,我当时一心愤懑无处可去,便跟着沈老将军在北疆待着,找机会联系旧部,以血前耻。”
“后来不久,大梁就与辽开战。
老皇帝竟然为了赌我的来去,为了他手里那肮脏的权力,让监军断了粮草,杀了找援军的斥候,让沈老将军和北疆军孤军奋战,生生耗死了所有人的命。”
梁寅手狠狠地捏紧,“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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