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懦醒来的时候,发现正在自己的小床上躺着,面前是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沈红秋,她身上穿着最喜欢的红色舞裙,两条细白长腿交叠着坐在一把有些古老意味的木椅上。
这是她最喜欢的位置,每当黄昏时,落日余晖便会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正好打在李思懦卧室的正中央,仿佛一个绝佳的舞台剧剧场,而本身就为舞台剧演员的沈红秋便是这最佳的女主角。
李思懦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让你轻易出屋吗?”
女人幽幽地说道。
“因为妈妈给我的礼物跑出去了,而且他哭得好可怜。”
李思懦可怜地说道。
“可怜,他不过是装装样子。
他那副可怜样不知害了多少人。”
沈红秋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走到窗户面前,把他打开,一阵风吹来,让李思懦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而身着红裙的沈红秋却仿佛不受影响,静静地看着窗外。
李思懦觉得今天的妈妈是正常的,于是大着胆子开口说道:“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沈红秋抱着手臂,转过身子,挑了挑眉,冷静地瞥了李思懦一眼。
直到李思懦长大,他发现李承泽也有如同沈红秋一般的眼神,那时他也是如同受虐一般地对这个眼神痴迷不已,只是一直没搞懂他是对有这种眼神的人痴迷,还是痴迷某个人的这种眼神。
“他会不会害人,是不是坏人,我今天就会让你知道。”
说完,沈红秋撩起自己耳边的长发,莞尔一笑,然后随即拿走桌子上那把看起来新作的锁和钥匙,然后,展示给李思懦看,“今后,每次我离开这个屋之后,我都会把这个屋子锁上。
糯糯,你长久以来的乖巧所换来的偷偷下楼的权利这次可真的被我收走了。”
沈红秋笑着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面前害怕有羞愧的李思懦,满意地向门外走去,但走到门口,她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说道:“我这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你爸的允许了哦,要怪的话你就怪屋子里的男人和你爸吧。”
自那以后,直到沈红秋死的那天,李思懦再也没出过屋子里的门。
姜齐家的建筑规模比李家稍微小一点,但姜齐说他家人丁并不怎么兴旺,所以住这个屋子也是绰绰有余。
不过和李家不同,姜齐家的佣人还是很多了,一进他家的门,李思懦就得到了非常周到的照顾。
李思懦也实在想不清楚,就这个样子,李思懦的爸爸为什么还要自己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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