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不甘寂寞,他不依不饶,将弹力带像海底捞甩面似的一阵狂舞。
乔年无可奈何,从架子抽了把折叠雨伞化作金箍棒陪他大闹天宫,献出武林绝学。
正玩闹着,乔妈回来了,脱掉豹纹大貂,板着脸:“乔年都读大学了,怎么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没啊,我在练舞,伞是道具。”
乔年先强词夺理,又心虚地把伞柄往肚子捅,收下伞。
小羊开心极了,朝他吐舌做鬼脸。
乔妈抚摸了下客厅一盆玫瑰的花瓣,鼻子一吸,像把美貌闻进身体里,尔后淡淡地说:“乔年,晚上穿正式一点,一起去参加聚会,嗯,最好是西装这样吧?”
话完,只听见四季豆和猪肉翻滚油锅的刺啦声响彻。
绿的红的,色彩艳丽,为这个家徒添了点生气。
“乔年,发什么呆。”
乔妈见儿子没吭声,她转身,又说。
“西装啊?这么正式,不知道还以为我六一儿童节要上台表演唱爱我中华了。”
乔年眼神云里雾里,温和地笑问:“妈,所以,我有新爸爸了啊。”
“嗯,聪明,这都被你发现了。
咱们啊,有个归属了。”
乔妈扬眉,随后不自觉莞尔一笑,仿佛上一秒悄然的幸福又戳了下她的酒窝,这一块凹陷贫瘠的土地陡然盛开了似锦的繁花。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有心理准备。”
父母离异多年,乔年无法想象完整的家是什么样子,写作文不敢提到亲情,大学填家庭情况表遮遮掩掩...
朋友中,除了原请珵,谁都不知道他没有爸爸的事。
他在外头经常大言不惭,宣称我爸咋地咋地,居然一语成谶,现在真的有一个男人似乎要插入他的生活,成为他的爸爸,硬塞给他一个家。
什么归属,他觉得重组家庭就是撕成稀巴烂的脆弱纸巾强行用胶水黏起拼拼凑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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