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8年的光阴,是纪营能够陪伴我的28年的光阴,我们若是从一开始就遇见彼此,我们便不会.....”
我好没用,训斥着他,自己却在流泪。
我抹干眼泪,很严肃地瞧着他,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看过他,连他头上的白发何时长满鬓角也不知道。
或许早就白了,或许一夜之间白了,总之我没注意过,从美国回来后他在我心里的样子就变了,是父亲,也是仇敌,是温情,也是怨恨。
“是你们分离了我们,我们却命运一样被同病相怜的彼此遇见,吸引着,解救着,才活成现在这种还带着情爱的,还像个正常人的样子。”
“爸,我不需要你和旸羲任何一个人迟来的补偿,我只想要他,所以,你不要再来干涉我了,也不要去训诫他,我已经错过了28年了,剩下的一秒我也不想再挥霍。”
我结束对话了,给他时间消化,沉默着和我爸对坐了很久,他没说话,十分钟,直到我屁眼疼的坐不住了,他才颤颤悠悠起身。
他一下变得苍老了好多,声音也是六七十岁的样子,“我是对不起你们,但是,别恨你们的妈妈,她....”
我笑起来,他说不下去,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能为她开脱。
我爸不是强奸犯,也不是囚禁狂,她完全可以选择离开,但她留下了,留下了制造了可以让她成功的把柄。
她懂我爸对她的痴迷,也懂得我爸对她的固执,所以她知道她的价值,从一开始就在故意诱导,把我爸骗进她的圈套,让我爸心甘情愿受着骗还要对她不舍,对她亏欠。
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爸走了,脊梁再也挺不直,我对着他的背影笑的胃疼。
情圣啊,我爸是情圣啊,被搞得惨成这样,还要维护着她,说我不懂爱,你难道就懂了,你懂了你怎么千金散尽也换不回一个人。
纪营,纪周,营周营周,循环往复,你连追求都不敢,挽留都不敢,你只能抱着那些回忆在自己的世界里周而复始地催眠,懦弱鬼,完全是个懦弱鬼,还他妈敢遗传给我!
我把地上的水管拾起来,正好纪营回来了,他可真会挑时间,我压着管头给他滋一身水,他也不计较,扔了手里的袋子跑过来压着我,我们的白衣服全湿了,连水渍都是对称的。
他捧着我,问我眼睛为什么红了,我说我过敏,他问我脸为什么肿了,我说过敏,他就问我,你到底对什么过敏。
我告诉他,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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