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融手上一顿,随即恢复过来,帮他清洗了一下身上多余的姜汁,沉声道:“这事我之前也有耳闻,东海那边传来消息,大凌人的船还是顺无尤江上来的,这两天就该到了。”
“嗯,”
东笙点了点头,“外事署盯着点,我可不信黄鼠狼能好心给鸡拜年。”
“嗯,这事交给我。”
周子融笑着道,然后从一旁的木架子上扯过一件羊绒大披,从后头裹住了东笙的肩背,“起来吧,自己拽着点,别着凉了。”
不得不说,周子融比那些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内侍婢女还要会照顾人。
东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湿淋淋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一手拽着大披一手扶着桶沿抬脚往外跨:“今天弄太晚了,要不你就留这吧。”
周子融道:“今天就算了……我府上还有点事,你睡着了我就走。”
东笙停了一下,心里略微有些讶异,毕竟平时周子融是从不会在这种事上拒绝他的,于是挑了挑眉看向他:“什么事?急的话便不用陪我了,我又不是孩子,你只管去就是。”
周子融挽唇一笑,猝不及防地在东笙侧脸上蜻蜓点水地挨了一下:“就想多陪你一会,你睡着了我再走,没事。”
这话实在是太戳心窝子,东笙面上一臊,有些心慌地别过脸去,裹着大披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榻:“随你便吧。”
等周子融回到王府,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元鲤的夜行衣还没换下,正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正厅里,脸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地窖。
“有消息了吗?”
周子融忙问。
元鲤站起身来,沉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根本没有,据说是早已……”
早已不存于世了。
周子融心底一沉。
那方子上的最后一味,居然是当初嵌在天罡灵武的火正剑上的那颗墨玉珠。
可那把剑一千年前就裂成好几段,那颗珠子更是都不知道碎到哪边天去了,一千年的沉浮苍茫,日月风霜,搞不好早就化作世间的一撮尘土,飘得不知所踪了。
为什么偏偏得是那把剑上的那一颗!
“王爷,”
元鲤道,“还找吗?”
“找,”
周子融道,“从南疆往南找,肯定得有线索的……”
“王爷……”
元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最终只点了点头,沉沉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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