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融不再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
潘淑宁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哀嚎道:“娘亲可就你这一个儿子了,你要是再出个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啊?”
周子融心里不禁苦笑,想着这人就是爱走极端,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太子要是能有他老娘这一半的悟性,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担心了。
他想他一辈子安安稳稳,哪怕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也想他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但是那人却说,他要行这天下。
周子融心里知道,东笙此次北伐不仅仅是为了北境的那块势力。
这个还没有到弱冠的孩子纵使是被磨砺得再多,心底里也总有那么一份舍我其谁的疆土之情。
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帝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北疆的营帐里从黑夜到白天都没人敢有一刻的松懈,自打嘉峪关城破之后,东笙晚上就再没睡过超过两个时辰的囫囵觉。
当时城楼议事,往生记得他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桌上的布防图,冷声道:“既然敢来,就别让他们回去。”
北疆的军备调动从来没有如此高效率过,西北所有能抢出来的军备在三天之内后移七十里,据城以守,中部补给尽数调往东北,又有一队人马横切南山一线,准备堵截从这里南下的沙安人。
两厢又胶着了一个多月,竟是生生逼停了沙安人的攻势,将他们不上不下地堵在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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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北疆的军备调动从来没有如此高效率过,西北所有能抢出来的军备在三天之内后移七十里,据城以守,中部补给尽数调往东北,又有一队人马横切南山一线,准备堵截从这里南下的沙安人。
两厢又胶着了一个多月,竟是生生逼停了沙安人的攻势,将他们不上不下地堵在了西北。
北境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毒辣辣地照着头皮,在外头站久了要是不戴头巾没一会儿就得脑袋发晕。
而这鸟不拉屎的荒凉地界上连溪水都难得见着一条,在城楼里还能拿蒲扇扇一扇,一到外头就只能靠古圣贤了。
——古人云,心静自然凉。
东笙在军营里走了没多久就已经是一脑门的汗,背上一阵燥热,起了一阵毛毛汗,几乎要穿不住甲。
“中午就不要练了,保存体力。”
东笙冲身旁的往生道,“最近有身体不适的吗?”
往生看了看周围,几个站在外头执勤的侍卫已是一脸菜色,脸上汗多得跟用水洗过一样:“昨天有几个中暑的,但军医都看过了,没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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