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仍是觉得十分难过,但是想到昨天岑渊唬人的冷然模样,担心隔墙有耳就没有多说抱怨的话,只是点点头说,“那就好。”
接着又和珈蓝聊了几句,知道慎刑司的人没有为难她,也还没定她有罪,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些。
岑渊派人暗自观察了青青一天,听闻消息说她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质子府,只是今早才神色担忧地去探望了珈蓝,而且也没有再嚷着要回金陵,便传旨下去命慎刑司把人给放了。
青青终于带珈蓝一起重回到质子府,虽然欣喜于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青青却因为这件事有些心有余悸,不免担心再有类似的事情被搅了安宁。
珈蓝见她似乎还在生岑渊和岑森的气,轻叹口气缓缓劝道,“殿下毕竟远离故土,纵有大衍庇佑也是鞭长莫及,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大衍局势也是今非昔比,殿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无论如何也要保全自己。”
青青默默听她说完这番话,想到岑渊这个人,直觉捉摸不透,只想着以后尽量还是少惹他为好。
接连过了好几天,因为火箭被收,青青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待在殿里制作痒痒粉,偶尔没事了就画画图纸研究公式理论。
这天,岑瑞读完书觉得很是无聊,突然就想起来找青青玩,抓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燕子风筝,蹦蹦哒哒地一路小跑来到质子府。
岑瑞见到青青就高兴地跑到她面前,“姑姑好。”
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白玉般的小手挥着亮出了藏在身后的风筝,“姑姑你陪我玩风筝吧。”
青青乍一听到这声稚嫩的呼喊,表情愣了下并没反应过来,再听到岑瑞又对着她重复了一遍,才皱了皱眉很是奇怪地问他,“你怎么喊我姑姑啊,之前不是叫我小姐姐么?”
为啥突然就改口了。
岑瑞歪着脑袋,懵懵懂懂地回忆着之前隋墨对他的告诫,“是父王让我把姐姐唤作姑姑的。”
说着又扯了扯她的手,见到她疑惑地弯下腰,凑到她耳边悄咪咪地说,“隋墨叔叔说了,小姐姐你和我父王才是一辈的,所以我要喊你姑姑才对。”
青青见他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弄不清楚,嗖的站直了身子轻轻点了点他脑门,一手揽过他的小肩膀,想到岑渊又是心情不悦地嘟着嘴说,“你父王年纪都那么大了,我和他才不是一辈的。”
岑渊正是气势汹汹地来质子府寻岑瑞,碰巧就听到了她这句话,心下郁结面色冷然地走了过来,冷冷瞥了青青一眼,拂袖不语。
青青一看见他就直接转过身去,气鼓鼓立马就要回殿里。
岑瑞见她突然将自己松开,还以为是青青生他的气了,赶紧拉着她的袖子晃了晃,奶声奶气地喊着,“小姐姐,你别走。”
结果岑渊听到他这声称呼,当即冷着脸呵斥道,“喊姑姑。”
这一声吓得岑瑞脖子一缩,打了个哆嗦,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岑渊,小手一直紧攥着青青的袖口,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
青青见了握着他的肩头轻拍了拍,搂着他皱眉看向岑渊说,“你干嘛吓唬小孩子啊?”
说完闷闷不乐地揽着岑瑞的肩膀,指了指他手里的燕子风筝,撇撇嘴,“走我们去放风筝,不带他。”
“站住。”
岑渊冷冷说了声,深沉的眸子很是严肃地望着岑瑞,面色威严不容置疑。
岑瑞很不情愿地捏着风筝默默低下了头,闷声不吭按他的命令依依不舍地回了宫。
青青见状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气得一跺脚直接回了殿里,随手砰地一声重重关上殿门。
岑渊微微蹙眉盯着殿门,默然负手立在门前,过了一会拂袖而去。
珈蓝看着青青气呼呼的小脸,犹豫了会终是温声哄劝她道,“殿下这样太不合礼数,难保卫王不会心有介怀回头报复。”
青青默默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心里倔强地生着闷气。
接下来的几日岑渊忙于政务,他安插在金陵的线人传信,带来了赫连空身死的消息,岑渊捏着手中的线报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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