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羡阳鼻腔有些不太舒适,但还是皱着眉,忍着气,“我就是热了。”
他啧道:“可是你也不和我说话,昨晚就咬了你一下,你们学霸就这么小气?”
盛向嗖地一下将冲锋衣拉链拉到他下巴位,顺手拽了一点过去:“学霸心眼都很小,特别是我对你。”
季羡阳微微瞪眼,扫视着周围大部分人的惊讶眼光。
他降低音调,轻推开盛向:“我又不是要往死里咬。”
“不是这个,”
盛向将一旁的运动水杯递了过去,露出笑,温馨提示道,“我是说外套的事情。”
“哦。”
季羡阳一把抓过运动水杯,将它塞进书包,“我也不会就吹个风,突然就感冒了吧?身体素质没这么差。”
盛向伸出手,用手背去轻碰季羡阳的脸颊,待了几秒又收回了手:“你看着吧。”
季羡阳看盛向起身出了教室,有些疑惑地喝了一口枸杞茶,望了一眼黑板上方的圆钟,拎着书包去了操场。
全校只有苦命的高三学子在校内逛荡,虽说立了春,初春暖阳滋润着万物,但绿叶表面还是带着雾气,尤其到了将近半昏的时刻,霜点还是爬到了植株之上。
季羡阳的训练队被分为艺考和特招赛两拨,他所在的特招赛队伍里,训练强度比之前更强,让他有些吃不太消。
离他比赛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以往他还觉得,时间还很长,训练可以偷一下懒,但是现在,他的精力,得更加集中。
加上季羡阳这一略微拔尖的体育生,一段时间下来,因训练受伤的人越来越多。
季羡阳因为总想超越自己,想比以前做得更好,动作不到位而让他荣幸成为受伤排行榜里的第一。
这比他打架受的伤还要多。
他一脱衣,手腕和脚踝就露出创口贴和膏药贴。
外加轻微感冒。
盛向那天让他等着,放学还塞了盒感冒药给自己,他还挺纳闷,嫌盛向瞧不起他。
直到隔日季羡阳从床上起来时,感觉头有些昏沉,说话带着鼻音,他才从心底里佩服盛向的预言。
人的身体机能具有自愈功能,通常情况下,轻微的鼻塞在七天左右就会痊愈。
季羡阳吃了感冒药,七天左右也好得差不多了。
全校开学后,冷清的校园又像往常一样喧沸,高三奋斗百日的启动仪式开幕后,学校为了再次鼓舞学生,将红横幅挂满了走廊外的白色瓷墙上,每日都在广播里念一段励志的名言。
墨绿色黑板上的倒计时在逐日减小,桌面上的纸张越积越高,与各地区题库打交道的时间愈发加长。
山城温度随着高三的紧张日子渐渐上升。
人一忙碌起来,就会忘记时间。
就宛如永动的机械,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刷题,翻页,换笔,都是日复一日重复最多的动作。
季羡阳再多加一项,像大多数体育生一样,负伤训练。
学校为季羡阳定制的训练更多的是加强他起势和最后冲刺的爆发力,但因为季羡阳有些急,进而应了来自教练的肌肉拉伤预言,贴上了好几张膏药贴。
汗珠在季羡阳下巴处汇集,顺着线条流进季羡阳训练服内,也将创口贴浸湿,一路滑至下腹。
“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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