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轻轻拍了拍他,把酒放好,脱了外套:“五一的班儿我给调出来了,你看咱们是30号晚上走,还是1号上午?”
还有半个多月才放假,也还好还有半个多月可以给他调整情绪,否则丧着一张脸去给爷爷祝寿,太不像话了。
“1号吧,”
童秋说,“大晚上咱们俩就别折腾了。”
“行。”
霍知行去了个洗手间的工夫,再回来,童秋已经开了酒,自己喝了起来。
他过去,在对方身边坐下,用力捏了捏童秋的腿说:“慢点儿喝。”
霍知行不能喝酒,就在冰箱里找了瓶可乐,童秋笑他:“你这样特别像未成年人。”
“现在的未成年人都喝酒喝得凶。”
霍知行说,“昨天和宇他们还拷回来几个打架斗殴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个个酒气熏天的。”
说到了未成年人,童秋难免想到自己的学生们。
他低着头,闷闷地喝酒,霍知行看得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灯也没开,童秋趴在茶几上面,几口就喝光了一罐啤酒。
“我太自以为是了,可实际上,我连我的学生都保护不了。”
童秋满脑子都是肖可然,十七岁的女孩子,很漂亮,很安静,很认真努力,童秋看得出来肖可然是个心事很多的女生,但他总觉得,女孩子嘛,哪个没点儿少女心事呢,他一个男老师,问得太多反倒不好,可是现在,他极度后悔。
“童秋,”
霍知行看着他又打开一罐啤酒,握住他的手,说,“有些事不是我们尽力了就能做到的。”
“我明白,可是我根本就没尽力。”
童秋懊悔愧疚,大口地喝酒,可是酒也解不了愁,“知行,我以前总和你说我特别骄傲,因为我是老师,我的学生都喜欢我。”
他放下酒,紧紧地抓着霍知行的胳膊:“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根本不配做老师,怎么办啊?”
童秋是个不喜欢哭的人,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掉眼泪,上一次还是他跟霍知行第一次上床时,因为被这人弄得太疼,不自觉流出来的。
可是现在,他止不住地哭,不是觉得委屈,他没什么可委屈的,他是觉得对不起肖可然,也对不起自己老师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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