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大院里玩,到处磕碰伤,天天身上挂彩。
老爷子常说,一个马圈里踢不死马,小孩子一起玩闹磕磕碰碰不很正常嘛。
温玉那时候就不准他出去玩了。
温玉的情绪因为他的指责,溃不成军,说起从前的委屈喋喋不休。
她并不是个很坚强的女性,不像姑姑那么坚毅,能让人依靠,他很早就知道。
他到底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忍了又忍只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干净!
等到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和今天一样,无能为力。”
温玉闭口不提和那位梁先生的事,李劭忱确实张不开嘴质问她,关于她背叛家庭、背叛丈夫的始末。
冯豫年买了东西,回去见他不在,李殊逸说:“你刚走他就走了。
大概是去找我舅妈了。”
给他打电话,李劭忱接了电话,声音毫无异处:“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吃,别等我。”
温玉起身要走,也不再和他说话,等走到门口,才回头说:“我当初提了离婚,所有人都不准离。”
李劭忱:“你只要和老爷子大大方方说,他不会不同意。”
温玉自嘲一笑:“他当时还管不到我们头上,你父亲不同意,我父母也不同意。
所以我才申请了国外工作。”
何止不同意,她母亲以死相逼,父亲骂她不知羞耻,离婚哪是正经人家女儿做得出来的事。
李劭忱坐在那里,闭上眼静默了几秒钟,才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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