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出事,就不叫事。
可出点事,都是大事……现在督察正询问凤姐呢,一会儿也得询问你,队长让跟你打个招呼,问你怎么审下来的,你想好怎么说……对了,这个嫌疑人可能不简单,咱们昨天不但查到赃物了,而且审下了八桩收被盗电单车的事,案值好几万,销赃够判他几年了,估计是他外面的人知道坏事了,才出了这个馊主意,把人劫走。”
洋姜道。
“劫人,袭警……我怎么觉得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余罪冷冷地道。
“也未必,放普通人身上是活得不耐烦了,可要不是普通人,劫了也就劫了,进看守所还有买出来的。
你不了解这儿的情况,一大半协警,以前还不是袭了就袭了,估计他们把鼠标、二冬都当成队里的协警了。”
洋姜道。
“怎么?协警就能袭?”
余罪不悦地道。
“可不,要是个有关系,有后台的,打了我们就打了,还能怎么着,顶多赔你俩医药费……你甭小看嫌疑人,有些来头大了,我们辛辛苦苦抓回来了,回头一个电话,让解到派出所、分局,不知所措最早针对的询问是林小凤,这位在反扒队已经供职十余年的女警,几乎要和督察拍桌子了,因为督察的问题集中在,审讯嫌疑人时为什么没有另一位在场?这个审讯记录交待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使用过非正常的手段?这些问题很好回答,有很多人在场,但林小凤只承认自己审了。
至于交待得清楚,那是因为嫌疑人他就犯下了这么多的销赃罪行。
这些答案明显说服不了督察,他们了解基层这些比嫌疑人手段不遑多让的警察,警员被袭击,首先要查清的,要分清是件随机的事件,还是件预谋或者招致报复的事件。
招致报复,还得查清是私仇还是公务。
分局和支队怀疑反扒队内部有问题,最起码解押嫌疑人这个随机的时间,外界就无法掌握,那些事,就得在队员中间核实。
分局要求在职的所有队员,把昨天下午从解押嫌疑人到场直到今晨出事,每个人必须讲清自己的行踪以及所见所闻。
“魏局长,不能这样吧,我们的队员还躺在急救室,嫌疑人还逍遥法外,不能先关起门来,审查我们自己吧?”
刘星星队长忍着一口怒气,龇牙咧嘴地对进门的分局长道着。
“伤员有医生负责,嫌疑人已经由重案队开始排查……你们呢,由分局负责,这是市局的安排,怎么,你有意见?”
魏长河面无表情地道,一句质问,把刘星星给压制住了,再怎么说,丢掉解押的嫌疑人,这等于是职业生涯上抹了一道浓墨重彩的黑色,这辈子你也甭指望洗掉了。
“没意见。”
刘星星叹了口气,把下面的话,都憋回去了。
“好,那把贾浩成的事,就你知道的,详细给分局说一遍……唉,我说老刘啊,你也老同志了,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这个嫌疑人不打过招呼吗……动不得,咂,现在好了,一锅粥了……进来吧。”
魏局长喊了声,分局的两位调查人员,坐到了刘队长对面,开始询问了。
刘星星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他斟酌着魏分局长的话,此时省得,这事不是个黑白斗那么简单的事了,既然不简单,那他也有他的办法。
他抽了半支烟才给了外调人员一句瞠目结舌的话:“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昨天下午喝酒去了……”
……大会议室里,不一会儿林小凤阴着脸回来了,坐下来,一言不发,督察给每位队员发了一张纸,让各人详细写下自己的情况,而且不许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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