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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关静姝几次三番被宣入宫,宁夫人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毕竟长公主行事素来毫无章法,倒也能理解。
可先前老侯爷走时,长公主并未如同这回一般,第一时间便来都阳侯府陪着关静姝,也没说从六尚局调了人来府上帮着对方理事。
再有几日便是出殡的日子,届时六尚局的人便会回宫。
听得说这几日关静姝在正院的院子中站得染了寒气病倒,也是长公主第一时间便从尚药局带了人来看诊。
若但是如此便罢了。
可关静姝竟将这些日子和她之间的龃龉也告知了长公主,且长公主还为着替她出头,找到了陛下那儿。
天子历来处理的都是朝政大事,如今却为了这点事召她入宫,言语之间颇多敲打。
宁夫人原还想着,关氏害了自己儿子,如今侯府无人袭爵,她便只能接大郎回来。
可不想长公主竟会为关静姝做到这一步。
长公主查到了那外室和大郎的存在,为了不让自己的闺中密友难过,便先一步带走了二人。
只是不想那外室能跑,自己避开了盯着她的人跑了出去,连大郎都不顾。
业儿死前最后见的,竟是那外室。
也是昨日,宁夫人才知道,原来自己儿子真正的死因,并非是因着替关氏买琴穗,而是那外室。
可她却并未觉着自己先前冤了关静姝。
这么几年了,若是关氏有手段能抓住自己儿子的心,业儿又怎会一心只掂着那外室?若非如此,便也不会在见了那外室一眼后,便跟着入了那铺子。
之后便不会莫名丢了命。
那外室有罪,关氏难不成便摘得清白?
一个女子,不得丈夫喜爱,便是最大的罪过。
只可怜了大郎。
原是侯府唯一的血脉,若非关静姝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如今天子又怎会挑明了,严禁大郎入都阳侯府,更不许他袭爵?
原以为当初老爷去求了先帝赐婚是件好事,能让原本已经没落的侯府再次振兴,可最终却因此走向灭亡。
宁夫人眼下都还能想起天子坐在上首时,那冷峻的神色和沉沉的话语。
“伯夫人在都阳侯府一日,侯府的爵位便会留着,若是有一日她不在,又或是她知道了那外室子的存在,都阳侯府,朕会立时下旨撤了。”
思及此,原本还有些愤恨的宁夫人反而庆幸起来。
好在长公主并未将那外室和大郎的事告诉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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