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看着女孩的身影,心里一阵难受,转过身沉默地朝村外走,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掩饰情绪,毕竟,在戚白眼里,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学生。
努力调整好情绪,樊快雪装作混不经意地问:“你妹妹上初中了吧?”
戚白点头:“嗯,开学就初三了。”
樊快雪盯着脚下泥泞的小路,在水坑间腾挪跳跃:“你爸是出门打工了吗?”
戚白再次点头:“他有手艺,其实不少挣钱,就是喜欢赌。”
所以家里的小孩才都过得这么窘迫,吴芳才会一放假就催戚白去打工,还逼他拿钱回来。
樊快雪想到这些,胸腔里憋闷得厉害,没再多问。
回程的车上没什么人,樊快雪拉着戚白坐在后排。
拧开一瓶可乐递给戚白,樊快雪微笑说:“喝点水。”
他自己不喜欢喝这玩意,只是觉得中学生应该都会喜欢,然后笑着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个必须得先说清楚,免得让戚白多想。
戚白接过可乐,没有喝,拿在手里,点了下头,看着樊快雪。
谎话虽然早都编好了,但当着人家的面,樊快雪说出来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摸鼻子:“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他帮我打听的,他说你学习比较好,每年都能考年纪第一,我呢,来找你,其实是想让你给我补课。”
戚白听完静了一下,反问说:“是这样的?”
樊快雪被戚白的目光和说话的语气弄得心虚不已,拧开另外一瓶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故作一派淡然地说:“是啊,虽然市里面也有不少学习好的学生,补习班也特别多,但,但找他们补课嘛,总会碰上一两个熟人。
同学啊,同学的同学啊,我长得帅,人缘好,我认识的人多,认识我的人也多,这样一来,就跟我补课的初衷起冲突了。”
樊快雪重生前都三十了,什么没见过,被一个十七岁高中生盯着,竟然会心慌,他觉得这太诡异了,又找不出原因。
戚白听他大言不惭说自己帅,虽然也没说错,但这么自恋的人他还是少见,嘴角抽了一下,镇静地问:“你补课的初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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