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匆忙来了酒店,推开包厢门进来,就看到四个人醉的东倒西歪,周放躺在地上睡得正熟,席悦趴在桌子上看样子也是睡着了,季扬虽然正襟危坐,但双眼闭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酒杯。
而楚慎,楚慎靠着椅子,一双长腿交叉放着,还要再倒酒,却连杯子都对不好口,眼看红酒就要洒在桌子上,言晚只能上前夺过酒瓶“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关于重逢,言晚想过很多场景,或是在干部大院儿,或是在哪一场不得不参加的宴会,却愣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场景,楚慎突然一把将言晚拉进怀里,把言晚按在腿上,唇慢慢凑近言晚的耳朵:“回来了?”
言晚的心突然开始狂跳,在楚慎的气息和酒气的缠绕中,言晚眼眶变得湿润,她是放下楚慎的,明明是放下了的,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呢,明明是她自己提的分手,为什么是她觉得委屈。
楚慎伸手拭去言晚的泪水,缓慢而轻柔,“好久不见了,言晚。”
楚慎觉得自己,要换个套路了。
“好久不见,楚慎。”
言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正常,“酒味儿太冲,辣眼睛了,见笑。”
是言晚啊,楚慎不再是阿慎了,而言晚,也不再是阿晚。
她早该知道啊,不只是她在放下楚慎,楚慎,也在放下她。
席悦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了,这是什么修罗场,楚慎和言晚能不能赶紧和好?至于为了个赵尔雅吵五年的架还不和好吗?她和周放,吵架一小时就和好,完全不懂有情侣能吵架五年的。
言晚要从楚慎怀里挣扎着站起来,被楚慎伸出一只脚,绊倒,言晚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却被楚慎拽住胳膊,旋转了身子,两人同时摔倒,楚慎背朝地面,言晚趴在楚慎身上,大约有两分钟,谁也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姿势,楚慎甚至抬手将言晚的头压在胸口。
席悦终于装不下去了,迷迷瞪瞪站起来,却找不见楚慎和言晚的人影儿,绕过桌子,才看见两人倒在地上,这姿势,是和好了?“晚晚?你怎么来了?”
席悦还没忘记自己此刻应该喝醉了,她喝醉了,打的什么电话她不记得,不记得,一定不能记得。
言晚和楚慎这才站起来,楚慎依然面无表情,言晚摸摸席悦的脸,很烫,看来真的喝了不少,都不记得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你喝醉了,今天先去我那儿吧,不然叔叔阿姨见了也担心。”
席悦点点头,作乖巧状,她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和言晚离开,最保险。
见席悦点头答应,言晚按了桌边的服务铃,服务生很快走进来:“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麻烦给剩下三个人分别开个房间。”
言晚说完,打算带着席悦离开,却被楚慎握住手腕,“我不住这家。”
言晚颔首,“那给这三位换到隔壁楚氏旗下的酒店。”
“我不住酒店。”
楚慎仍然不松手,“言晚,你别想把我扔在这儿。”
亲我一下我保护你1言晚颔首,“那给这三位换到隔壁楚氏旗下的酒店。”
“我不住酒店。”
楚慎仍然不松手,“言晚,你别想把我扔在这儿。”
席悦缩在言晚身后,没眼看。
席悦从小就害怕楚慎,这事儿说来实在话长,席悦喜欢看帅哥,小时候大家一起玩儿,楚慎长得最好看,像个小玉人,有一天下午席悦在分别回家的时候,跑到楚慎身边,不怕死的捏了捏楚慎的脸,脸上刚挂起满足的笑,就被楚慎一把推倒在地,楚慎同时用手狠狠捏席悦的脸,家长拉都拉不开,这是席悦怕楚慎的源头。
楚慎有段时间喜欢研究乱七八糟的动植物,每每让小小的席悦看着就毛骨悚然。
那阵子刚上小学,席悦爱扎两条长长的麻花辫,课桌后面的小男孩总要伸手拽,怎么说都不听,然后席悦就告诉了周放,周放扬言要把那个后座小男孩揍一顿。
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周放三人把后座小男孩堵在角落,楚慎将手里的小盒子打开,放出了一只壁虎,据周放说那只壁虎还伸舌头舔了后座小男孩的脸……总之,从此席悦就再也没有见过后座小男孩了,这件事也让席悦明白了楚慎是个危险品,危险的就像那只会舔人的壁虎。
之后大大小小的事件,席悦数不清有多少,每一次都加固着席悦对楚慎的畏惧,而今天,从小就让席悦害怕的楚慎,不但装醉,还像个小孩儿一样耍无赖,这让席悦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印象瞬间崩塌。
与席悦的幸灾乐祸不同,言晚觉得不知所措。
楚慎突然开始耍无赖,是言晚始料未及的,她记得楚慎高中的时候虽然傲娇能嘚瑟,但不会耍无赖啊,绅士风度还是有的,而且面前的服务员似乎已经没法保持自己的职业素养了,捂着嘴在笑,甚至好心开口劝说言晚:“男女朋友吵架不要太认真,男朋友都这样啦,姑娘你就带他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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