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床帘深处只剩下静谧,连呼吸之声都刻意地压制起来。
江煜被吻了一下就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与这人划清界限。
这气氛,再多吻几下他的后腰又得遭殃了!
作为徒弟他还能接受师尊的严苛,但作为伴侣他是一滴也没有了!
“夫人,宗主?”
荆阳扣着寝居的门,在外轻声唤道,“宗门今日的事务……”
禹承舟微微睁开了眼,眸色越发深沉,透过厚重帘幕,扫向门边,周身杀气腾然。
魔君着实不好当,他五年前接手过来,血洗了宗门上下成千上万因贪图麟血而走火入魔的魔修,一手重建魔宗,还要不时在外巡视清除魔修亡灵,心累之余又暗自庆幸江煜不用受此劳累。
然而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他反感魔君之职。
江煜迅速整顿好衣物,钻出被窝,代替禹承舟扬声传唤人进来,他从床帘缝隙中探出头,正色问:“有何事?”
帘幕漆黑一片,荆阳一边例行汇报,一边探头探脑猜测魔君是不是躺在内里。
江煜专心听着,学习着魔君的事务,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模样专心极了。
他知道师尊接下宗派实则为他承受了不少。
“唔,还是先派人去核对南疆亡灵的数……”
尾音突然染上了颤。
是师尊,在背后,沿着脊椎,坏着心肠,缓缓而下……“夫人?”
荆阳出声询问。
江煜眼角噙着红,猛然甩去一记眼刀,撒气道,“叫什么夫人!
叫我宗主,以后管禹承舟叫夫人!”
“啊这,夫……”
荆阳愣住了。
“听他的。”
一个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含着笑意从帏幕深处传来。
“是,宗……夫人。”
魔宗的宗主难当,夫人更难当。
江煜刚一梳洗完毕,裹着师尊墨色的长袍出了寝居,府邸之后是一片开阔的滩地,阳光自山缝间打落下来,照彻了每一处溪边积石。
他看清了,这里一半的石头上都淋漓着冲刷不去的鲜血,腐化的尸骨已经彻底风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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