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永远陪着我嘛?”
叶危低头弹了一下他的小傻瓜,笑着哄道:“永远。”
晏临扑地一下,整个人埋进叶危怀里,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窝处攒动着:骗子,你上辈子也是这么说的。
即使知道永远是一种谎言,然而听到的那一瞬间,依然砰地中枪,心脏骤停,而后四肢软麻,几乎要站不住。
这或许就是人们总爱说永远的缘故。
但那些凡人不过说说而已,晏临却能亲手践行这份“永远”
。
哥哥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只不过因为所谓的不可抗力,无聊的天道因果,而不能实现这份承诺。
那么,就由他来将一切阻碍他们在一起的,统统消灭。
晏临低头害羞地笑,比晴日潋滟的水光还灿烂,他伸手环住叶危的腰,紧紧圈起来:我也会永远陪着哥哥,永远永远,万古如斯。
永远是万古长夜一瞬间的梦,太阳升起时,便要破碎。
叶小梅寒风吹拂,春雪里,枝上梅花俏。
空气清冽,叶危刚想搓搓手呵出一片白气,忽然发现自己没手可搓,没口可张。
他成了一段梅花枝。
又一阵风过,叶小梅迎着风轻轻摇摆,五朵花瓣上落着柔软的雪。
叶危:……不知过了多久,嗒、嗒、嗒,有脚步声。
一位姑娘踏雪而来,披着大红氅袍,她戴起帽兜,帽边有一圈白绒绒的翎毛,衬得她脸蛋小,两腮红扑扑,像冒着汁的水蜜桃。
啾啾两声,春雪里,两只肥麻雀停在叶梅枝身上,挺着雪白圆滚的肚子,细小的绒毛在风中飘飘,还挺骄傲,巡视领地似的,脚爪子在他身上踩来踩去,鸟嘴一张,叽叽喳喳叫个不休,似乎在吵架,吵得凶了,不去啄对方反而低下小脑袋,啄他这个树枝出气。
叶危:……他正无奈着,忽然,这两只麻雀咻地坠下枝头,扑在地上,翅膀扑棱扑棱,似是受了点伤,没多久,又盘飞而起,飞远了。
那姑娘看着,哟了一声,凝目沉思,摇头道:“园丁何在?园丁——”
她叫了好几声,空空梅园无人应她。
“别喊啦,大小姐,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你的。”
梅树下,忽然走出一位女童,扎着双髻,左髻上别着金铃铛,一摇一摆,叮铃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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