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生意不是太好,晚上来吃饭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陈安觉得纳闷,一问才知道最近矿上搞加班。
听说过阵子有集团总部的人要下来视察,他们当地紧张得很,唯恐拿不够明年的规划拨款,铆足了劲要整顿好形象。
工人们更是每天晚上被强行留下来搞矿建,其实就是打扫卫生。
只是没想到面馆也跟着受到了波及。
店铺开在矿区入口的大门旁边,城管天天开着巡逻车在附近转,让沿路的几家餐馆把摆在街边的桌椅都收拾了,里外更要打扫干净。
隔壁的烧烤摊因为嫌麻烦干脆关了门,陈安抠抠索索的,舍不得每天卖出去的几碗面钱,只好每天拉着贺璞宁做扫除,好应付第二天随时可能出现的卫生抽查。
一连好几天,钱没怎么赚到,却被抽查折腾得不轻,每天累得腰酸背痛,饶是陈安这样的随和脾气也忍不住骂骂咧咧。
“地砖被我用钢丝球刷了三遍,走在上面都要打滑!
你说哪个领导吃饱了撑的会进咱们这种苍蝇馆子,我看这些抽检的,纯属脑子有毛病!”
贺璞宁没回话,只默默接过了他手里的水盆。
“差不多就行了小普。”
陈安看着对方去洗拖把的背影道,“我看这两天也没人来,不行咱也把店关了,干脆休息休息,哥带你去爬野山玩——”
他话音刚落,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陈安没在意,以为到了下工时间,倒是店里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朝外面探头探脑。
“是不是那谁来了?”
“谁啊。”
陈安顺嘴搭了个腔。
“不就是那个从首都来的大领导么。”
这人说着,筷子往碗上“啪”
地一摔,“走,我倒要看看这天王老子长啥样!”
陈安碰巧站在门边上择菜,被一把揽过肩膀,推着就要出去凑热闹。
他力气干不过,也顾不上跟厨房内的贺璞宁打招呼,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往路边走,哭笑不得地抓住自己快要被扯坏的廉价背心:“能长什么样,不还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从鼻孔里往外喘气儿的。
哎我的衣服——”
路边上密密麻麻经过十几辆轿车,整齐有序的,清一水挂着“京A”
的车牌,周围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出来凑热闹,车辆经过的时候,银黑色的漆面反射出刺眼的光,陈安忍不住抬手挡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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