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的,谁家?”
宋蘅讶异,太后这又是截胡楚元韶了?“武平侯家的小姐舒月玲。”
宋蘅仔细想了想,确定那一家子与太后没什么瓜葛,才放了心。
“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为了一个不是自己人的婚事,又开罪楚元韶,那一位可不是个心宽的,自打太后回宫后,已经触怒楚元韶几次了,怕她还不自知呢。”
素锦不知,问道:“太后娘娘不是一向喜欢清静,一直在大觉寺修行的么,与陛下母子不和睦吗?”
“太后垂帘听政,一直不愿意楚元韶亲自执政,俩人当年为了这件事险些翻脸,什么下毒、刺杀的招数都用尽了,与如今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宋蘅冷笑,她知道这些,无非是因为当年太后朝她下毒,险些害的她小产罢了。
最后,那孩子依旧是没保住,事后,她也明白了,不是太后的毒狠辣,而是楚元韶,压根就不喜欢她有子,即便太医开了药,给她熬得,依旧是滋补之物,根本全无保胎的药效。
如此几日,淮阴王殡天之礼。
虽然淮阴王有自己的府邸,但因他一直未曾大婚,府里也没个女主子,且因为地宫的事儿,太过喧闹,是以这次丧礼便被挪到了宫中。
宋蘅几人入宫前便猜测,今日怕是要赐婚佟豚,不然也不会把佟豚一起接进宫中,毕竟佟豚身上一无官职,二无爵位。
听闻西厂报来的名号,司北宸倒也起了舒家的底,没什么龌龌龊龊的,一家子人清白清贫。
佟世昌怕是不喜欢这等没有帮助的岳家,但毕竟是宫中赐婚,这份殊荣也不是哪一家子能得了的,是以,到底还是没有想法子阻拦去。
佟豚在宫门处候着,见了安亲王府的车驾,便上前来行礼。
宋蘅瞧他一身素白磊落,倒是越来越齐整了,比当初在佟家看见他时,人更高了,却也有些清瘦。
文文弱弱的,倒是精神。
对佟豚招招手:“就你一个来的吗?”
佟豚点点头,“祖父身子不舒服,没能前来。”
不过,该嘱咐的,宋蘅一样没少嘱咐,“待会儿进宫,不要乱走动,宫里嫔妃脾气不好。
还有寿安宫那位太后,为人诡谲,能绕道就绕道,千万别和她对上。”
不按常理出牌佟豚挑眉,显然是不懂为何她这样说。
时间紧迫,宋蘅也没有功夫与他细说,只得交代了与他走的极近的桂元,“你跟着表少爷,务必保证他的安全,提点几句,别闯祸了。”
佟豚笑着听话,桂元也满是欣喜,“知道了,娘娘放心吧。”
尔后,车驾直接入宫,佟豚和桂元因佟家身份问题,倒是慢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直到丧礼结束,宋蘅和司北宸也没见着桂元与佟豚回来。
眼见宋蘅眉宇愁思渐浓,司北宸握了握她的手,贴近她耳边,道:“别急,先让人四处寻找,若声张出来,怕叫人借机生事。”
宋蘅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看了眼太后的方向。
但愿桂元和佟豚能机敏些,别落入这群饿狼的圈套。
她压低声音对司北宸道:“若因我而出事,我心难安。
佟家险些因我害死佟豚,这一次若再出事,我……”
还不待司北宸安慰几句,太后那边已经看了过来,“安亲王妃与安亲王这是怎么了,可是府里出事了,还是说,这宫里的凳子都长了刺儿不成,倒是叫两位如此坐立不安?”
太后分明话中有话,若说她没搞鬼,打死宋蘅都不会信的。
心中满是盛怒,但宋蘅面对太后时,已经面无表情,甚至还扯出一丝笑意来,“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妇只是身子不舒泰,王爷一直有点儿忧心,不想太后您火眼金睛,倒是瞧见了,是臣妇的不对。”
太后如此吹毛求疵,使得周围内外命妇都看了过来——早听说太后似乎是不满意安亲王,甚至对于安亲王这个妻子,也颇多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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