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宋织思绪逐渐回炉,身子微动却感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脖子,腰侧又传来了疼痛,龇牙咧嘴抬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靳衍床边睡着了。
正迷糊着,一转眼便对上一双深黑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心里一惊,宋织下意识就被吓得要跳起来,刚一有动作,酸胀的身体又立刻让她软下身来,忍着疼痛这才反应过来靳衍醒了,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殿下,你醒了怎么不出声,感觉如何了?”
靳衍静静地看着宋织,视线落到她轻按在腰上的手,干涩的喉咙难耐地开了口:“昨日受伤了?”
宋织一哽,似是又想起了和靳衍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想必腰上肯定留下了淤青,但却不是护驾受的伤,罪魁祸首正好端端躺在眼前,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行。
看了靳衍两眼,宋织起身给靳衍倒来一杯水,昨日的哀嚎声仿佛还在耳边,宋织便难得暗自承下这点痛,转而问道:“殿下,昨日一事,你可是早有预谋?”
靳衍微微起身,正要喝水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直到温水划过喉咙,温润地抚平了里头的干涩,靳衍这才缓和了几分,懒洋洋地将杯子递回给宋织。
淡漠的神情仿佛昨天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人不复存在一般,他再次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孤前两日便发现有人在暗地里跟着,想来该出手的人似乎坐不住了,但到底是大意了,竟是派来的女人。”
果然如宋织所料,昨日整个客栈防守松懈,靳衍在屋中出事大半天也未有人察觉,还真是靳衍故意为之。
本是想要让对方放松警惕,引蛇出洞,却没曾想对方派来的女人让靳衍毫无还手之力,险些酿成大错。
宋织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担忧:“可是,昨日让那女人给跑了,如此一来,殿下的秘密不就被那人给传出去了,眼下还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可不论消息传到谁的耳中,恐怕都对殿下极其不利。”
相比宋织的焦虑,靳衍倒显得云淡风轻,思绪中似是记起昨日一些模糊的片段,在他惊慌恐惧的时刻,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的后背。
视线落到宋织脸上,靳衍的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就这么担心孤?”
宋织一愣,本还在为靳衍的处境担忧着,却被靳衍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怔住了,视线撇向靳衍,却发现靳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在高兴?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宋织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的弯下身凑近靳衍几分,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饶有趣味问道:“我担心殿下,是应该的,那殿下这般高兴我的担心,可是对我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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