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顿时放松下来,坐在对面端起碗咕咚一口,喝完还不忘点评一番:“汤是很好,只是不知加了哪些药材,有点怪。”
我拿着羹匙舀出一些红色的果实:“就是它。”
只见房遗爱面色平静,抬起头嘿嘿一笑:“高阳,这是什么?”
随手还舀了一勺放到自己的碗里,细细的端详。
“你不认得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妄图从他的面部表情,找到一丝让我确认的信息。
然而,我并没有从他的表情找到我想要的。
“不认得。”
房遗爱冲我嘿嘿一笑,“怎么这东西有问题?不会有毒吧?”
他赶紧放下碗筷,愕然的看着我。
“你吃吧,没毒!”
我说。
看着他吃光了饭桌上所有的饭菜,心满意足的离开,我叹着气:“或许是我想错了。”
静儿一旁搭话:“驸马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我也不相信是他派人做的。”
排除了房遗爱,经历了好一番的佐证,此事终于水落石出。
可我又不得不压着这个秘密过了两年多。
直到贞观二十三年,年近古稀的房玄龄,曾经总揽全局的一代名相,终于力不从心,积劳成疾。
那日在房府的内阁偶然碰到他,我轻轻的喊了声:“父亲。”
他依然嘴角挂起慈爱的笑容对我一阵寒暄,看着他日渐佝偻的身子,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老年斑。
朝臣们只知大唐需要他,父皇只知他贤德,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年迈之时,到底想要什么?我还隐约的记得,他想要退隐朝堂回山东养老。
直到病倒,直到卧床不起,直到生命垂危,这才引起了大唐皇帝的重视。
父皇带着房玄龄在翠微宫养病,这翠微宫是皇家避暑胜地。
房家的四个儿女:房遗直、房遗爱、房遗则、房降珠,均侍奉在侧。
每天我都会听到卢降儿嘤嘤的哭泣声,侍女们忙碌着送来药物、吃食。
房遗直倒是个十足的孝子,他常伴其左右,不曾离开半步。
倒是房遗爱,不但没见着伤心难过,反而听说他调戏起煎药的侍女。
更可气的是,那侍女竟然前来告状,无论如何,她是宫内之人,容不得外臣随意轻薄。
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丢房家的脸,连同我高阳公主的脸也一同丢尽了。
忍无可忍的我,到处找寻着房遗爱,没想到却撞上为房玄龄诊脉的太医。
“房相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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