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杜洪江你听见没,你闺女教育你呢。”
刘玉珍笑着推身边男人,她这闺女真是个小可爱。
男人“嗯”
一声,翻个身,思绪乱得很。
顶多再烧三天,煤就没了,一棚烟一般烤八九天左右,最后两天不用温度太高,烧柴也可以,就怕剩下的煤熬不到那个时候。
万一妹夫那里也没弄到煤炭,这三炉可就毁了。
在种烤烟这事上,费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前头九十九步都走了,剩下最后一步却……不行。
绝对不可以!
杜洪江翻身坐起来,思索片刻下床。
刘玉珍以为他要上厕所,“你把衣服披上,别感冒了。”
男人却不回答,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还把床前放衣服的凳子碰翻了。
“咋还跟愣头青似的,你儿子都没你急。”
本是夫妻间的小话,平时他都是一笑而过,谁知今天却异常沉默。
刘玉珍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喂,杜洪江你咋了?自你到家我可没招惹你啊,孩子还看着呢。”
身旁的淼淼早已进入梦乡,均匀悠长的呼吸声显得屋子异常宁静。
“不是,没事,你们好好睡着,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明儿天光大亮的去不行吗?”
杜洪江小声道:“你在家看好孩子,我可能要去个两三天,有事就去找荣海和红梅,别一个人扛着。”
说罢来不及交代啥,从褥子下翻出压了大半年的四百块钱就出门了。
这半年来,黄豆钱陆陆续续也付清了,攒下整整四百块“大团结”
没敢再动。
他现在忽然一兜全拿走了,要是别的女人说不定都要炸了,但刘玉珍不是一般人,她愣神片刻,居然轻轻笑起来。
她嫁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呢。
***第二天醒来,毫不意外的,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了,淼淼惆怅的叹口气。
奶奶正在院里扯着嗓子催他们,待她收拾好出门,四个哥哥才揉着眼睛出来。
夏天不用洗温水,她指着搪瓷盆:“哥哥你们快洗脸,要迟到了。”
老三打个哈欠,也不知道几点,反正村里没人有钟表,上学估摸着鸡叫就行。
“不是才鸡叫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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