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在女佣们离开时被熄灭,只留下她床头那一盏,光线清冷洁白,照得偌大的卧室一角通明。
故茶欢侧靠在床上,看着床头桌上那张相框,相片上是一对夫妻共同抱着一个女孩,笑容幸福得一致。
她将相框摁下,盖在桌上,把灯关上,屋子一下子黑下去。
黑暗里响起她略微沙哑的声音。
“真的已经,不想了。”
去医院那天,故令早早便来敲门。
故茶欢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的时候,露易丝满脸抱歉的站在屋里:“对不起小姐,二少爷说来接你上班。”
故茶欢收拾好出来时,故令正潇洒的翘着二郎腿品早茶,对她说:“从今天开始,哥哥我做你专职司机,接你上下班。”
故茶欢无情拆穿:“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不愧是我妹妹啊,不瞒你说,我回国简直太无聊了!
爷爷又不准我出国,还让我静下心帮你接管咱家产业,你说让我帮就帮吧,居然不让我去医院,再怎么说我也学过好几年医术的,怎么能这么不放心我呢?我就觉得吧,给你当专职司机,解解闷儿也挺好,毕竟家里有趣的人就只有你了,你放心,哥哥我肯定比文景那个木头做得好!”
故茶欢疑惑的看着他,她怎么不觉得自己有趣呢?可奇怪的是,故令从小到大都爱黏着她,倒也习惯了。
有故令在,一早上叽叽喳喳故茶欢也不无聊,她话不多,偶尔搭一句,故令马上能精神百倍。
出公馆,故家的私家车一字排开,令人意外的是故琛和乐霖都在,仿佛在等她。
故琛拍拍乐霖肩膀,在他的示意下,乐霖回头看来,看到故茶欢时,眼里的色彩亮了起来。
她到底只有十八岁,有少女的清纯,也有趋近成熟的淡淡风情,标志性的黑长直,唇角浅浅的弯着,大大的黑色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温声打招呼:“乐先生怎么在这儿?”
“听你哥哥说起你今天故茶欢是不太喜欢解释的,也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对于乐霖的审视和怀疑,她表现得很淡,只简单的笑笑,好像默认,又好像在嘲笑他的莫名其妙。
他突然意识到不应该这么问,转移了话题,问她在国外过得怎么样,但是故茶欢已经失去回答的兴趣。
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默,一直到故家兴承医院,都无人再说话。
到目的地,乐霖绅士地为她开车门,伸手想扶她,故茶欢扫了一眼他的手,别开眼眸,手搭在文景的手臂上,优雅下车。
乐霖站在车旁看故茶欢走远的背影,低头一叹:“惹她生气了。”
“是啊。”
故琛重重拍他肩膀:“茶欢可不好哄,你得想想怎么讨她欢心了。”
“有用吗?她从来就不喜欢我。”
故琛一挑眉:“这可不像你乐霖会说的话,你对茶欢的情意,这么多年我可看在眼里,怎么说你们也是青梅竹马,怎么能让迟覃捷足先登?”
提到这个人,二人的神色都深了下去,乐霖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进去陪她吧,我就不去了,免得再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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