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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只觉得这月光落在秋濯雪身上时,倒的确很好看。
远方的楼船还没有休息,仍然能听到不停歇的靡靡之音,方才听起来很动人心弦,现在听起来就有些吵了。
甚至叫越迷津想起了令人不快的明月影。
秋濯雪只是陶醉地望着天,他的眼角还是嫣红的,沁着两滴未落的泪,如银海生波,肩膀微微放松,似玉楼将塌。
“我在五年前在这儿抓了一名善水的采花贼。”
秋濯雪忽然说,“你要不要猜一下我做了什么?”
他说起话来,懒懒的,好似有气无力的模样,手搭在越迷津的腿上,模样有点天真。
越迷津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什么?”
秋濯雪低声笑了笑:“我将他绑在了船尾,他要是不费点劲撑住自己,只怕就要吃一路的水回去。”
“哦。”
越迷津想了想,“那他吃了吗?”
“他骂得很厉害,因此吃了不少,后来就老实了。”
秋濯雪道,“等我撑船到岸上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发昏了。”
越迷津又“哦”
了一声,秋濯雪继续道:“不过这是他装出来的,待我要将他提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向我发了一枚暗器。”
“你一定接住了。”
越迷津道。
“我确实接住了,还将他一脚踢下水,他真真切切灌得一肚子水,两眼发直地骂我欺世盗名。”
秋濯雪道,“那天的月亮也是这样的,我忽然想起了你。”
越迷津纳闷:“你抓采花贼想起我,我很像采花贼吗?”
“当然不是。”
秋濯雪哑然失笑,他似乎有些怀念地缓缓道,“我只是……只是忽然很想叫你瞧一瞧那天的月,也是那般忽然想起你。”
越迷津沉默片刻,轻轻道。
“这是一轮很好很好的月。”
顿了顿,越迷津又道:“可惜少了个喝水的采花贼。”
他的风趣里,藏有不自然的生硬跟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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