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划过一直在旁喝酒看戏的息诚,和那几名金袍雪鹤的女眷,最后扫向殿上端坐的新皇李旻兆,穆然定住了。
我认得你,他在心底安静地说道,背后不知为何缓缓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一直凉到了心头。
竟会是这样?
宾客大臣们依旧在毫无顾忌地饮酒。
息茗在垂眸沉思,黎钰和身侧侍卫们笑着议论着什么,长公主虽是依在塌上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黎九与宁氏一眼。
甚至连他印象里一直野心勃勃的息诚也放松了下来,根本没有人在意到一个角落里卑贱乐师的异样。
他攥紧了控制不住发颤的指尖,埋下头紧闭双眼,居然不敢再看那位尊贵的小皇帝一眼。
九儿,他的那张脸,我之前见过。
——
“你快来…哀家认得你。”
宁氏左手紧紧抓着黎九的小臂,拉她起身。
她像是害怕被人夺走般,五指死死紧握,随后又抬起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想要抚摸黄金面具下的容貌。
“你是…啊,你是谁来着?”
老人皱紧了眉头,像是非常困惑一般喃喃自语。
“哀家记得你的样子。
你特别喜欢闯祸,喜欢偷偷喝酒,然后和军营里的军士们划拳比剑。
别以为哀家都不知道,哀家那是装作看不见,记得可清呢!
哀家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比剑比输了,被对方打得裙子脏兮兮的,委屈地跑到我面前来哭鼻子。
那天可把哀家气坏了。
我让你不要再比了,可你后来还是半夜里偷偷跑去院子里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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