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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唯一醒了，脑袋伸出去，就听见郑耀在厨房里絮絮叨叨。
声音温和，礼貌，还十分乖巧的样儿。
“好的，我按您说的做了。”
“郑耀，干嘛呢你？”
郑耀不理他，回了句话，摁掉手机，往边儿上一扔，“吃饭。”
方唯一叼着牙刷，在宽阔的客厅里晃悠，一边儿仔细打量，一边嘟囔。
郑耀这房子真大，客厅老么宽了，沙发皮质够好啊，吊灯也得不少钱吧。
他发现自己演久了，越发穷了。
这得多少钱啊……方唯一咽了口牙膏，瞪着高台上摆的青花瓷器，祖宗啊，该不会是个真货吧？
牙膏有点辣，辣的他情绪激动，举着牙刷满口沫，叫嚷着，“啊，哎呀。”
郑耀把盘子往桌上一搁，答道，“真的。”
郑耀这人真神了，方唯一发现，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刚要张嘴，郑耀道，“你不嫌沉，就抱回去。”
方唯一嘴角一弯，这人简直太上道了！
看在这一个古董的份儿上，你这兄弟我交了。
这玩意儿要抱回去，自家老爷子还不得乐疯了？说不定还会顺道赏他一些好物什。
郑耀瞅着他满脸都是拿宝贝换钱花的兴奋，不由得笑了，“刷完了没？”
“完了。”
方唯一忙不迭的点头，进了洗手间。
这一桌子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黑的，是什么？”
“糖醋肉。”
“这个呢？”
“南瓜饼。”
“这个呢？”
方唯一问，“怎么都是黑的，连汤都是黑的？你家锅掉色儿啊？”
“……”
郑耀道，“糊了。”
“都是我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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