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曾后悔,他们不需要被人大张旗鼓地怀念,他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我们遇见了一个叫维娜朵的姑娘。”
晏锦屏想起个事,顺便一问兰朵,“我知道‘朵’是春天里的鲜花的意思,那‘维娜’呢?代表了什么?”
“咦,你们是在哪里遇见的她呀?”
兰朵奇道,“这名字历史很长,城里的女孩我都认识,上一代还有,现在好像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晏锦屏简单地道:“……机缘巧合,偶然听说。”
“‘维娜’是‘含苞待放’的意思。”
她没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解释道,“‘维娜朵’就是‘春天里,挂在枝头上那一树待放的花苞’,不过这名字好是好,如果女孩长大老去了,别人再叫她维娜朵就不太合适,像是称呼自家孩子的爱称,所以后来我们慢慢地也不用这个名字了。”
兰朵不一样,兰朵是盛放的花儿,无论用在谁身上都是十分合适的。
现在两人终于知道,常青、兰朵这些名字从何而来,为何他们这里分明没有春天,语言里却有那么丰富的词汇来表达它。
那是多少代常青人,镌刻在骨血之中的记忆。
“那赫戎的意思是什么?”
沈连星又问兰朵。
“这也是我们这边常用的人名。”
兰朵笑道,“赫佳有个大他五岁的哥哥就叫赫戎。
和赫佳一样,‘赫’是‘自由’的意思,赫佳是‘自由的鹰’,而赫戎的意思嘛……”
“是自由的风。”
她说。
酒馆楼下传来轻轻的响动,像是有人推开门,有人喊了句兰朵,兰朵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匆匆忙忙地道:“我下楼去看看。”
聊得太开心,差点忘记自己在看店了。
活泼开朗的小姑娘下楼的时候,仿佛也将这楼上的热闹气氛也一并带走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晏锦屏伸手摸了摸茶壶壁,发现茶水已经凉了,默不作声地将手掌按在茶壶上,顿了两息,茶壶嘴便重新冒出了一团又一团的热气。
沈连星提起茶壶给他倒上茶,笑道:“不知今后关于这雪山,又会传出怎样的传言来。”
“还能是什么?”
晏锦屏对这种事研究得透彻,书虫的话本子其实他也听过不少,懒散地道,“无非是神仙下凡、泽被万方罢了,传不出什么花儿来,倒是以后来雪山的人可能会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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