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位置很低,仿佛就要坠入群山的环抱之中。
“我承认了。”
沈连星将虚揽着的手落在实处,挨着晏锦屏耳畔,静静问他,“你呢?”
明月尚未完全坠落,熹微晨光已从山川的另一头洒出细碎的端倪,将山峦与云朵全镀上一层金红的边,又透过窗,含蓄地、委婉地铺陈在两人身后。
天快要亮了。
第90章不悟
晏锦屏稍微地闭了闭眼。
沈连星此时与他已经近在咫尺,见他没反应,既不拒绝,也不松手,心下稍微有了点底,也有心思去打量晏锦屏的反应。
青年容貌出众,表情冷静,扯着他衣领的手连带着压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全都十分稳定,没有动摇的迹象,只有目光挪开了不看他,落在房间的一个角落。
这表现有点眼熟,仿佛心如止水,仔细一看原来是在学禾子皈。
沈连星轻笑一声,又问了一遍,这回是凑近晏锦屏耳边问的,气息温和,若有若无地地扫过晏老板侧脸:“那你呢?”
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情意……你又如何想?
晏锦屏:……
他手指松了松,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点什么好。
沈连星在他耳畔顿了一下,半晌没听见回答,见晏锦屏一脸老大不习惯的别扭,明白这人紧张,终归还是没忍心逼他。
两人距离很近,沈连星原本想直接碰上去,这时临时改用额头轻轻贴了晏老板紧绷的肩膀一下,单手覆盖上他扯着自己衣襟的手背,很得体地低声道:“今天太晚了,歇吧,我下楼看看。”
随即堪称温柔地将晏锦屏的手拿下来,往前头一送,带着他转了个身往床边走了两步,适可而止地松了手。
晏锦屏面对着整理好的床铺,肩膀放松下来。
沈连星的房间里也点了熏香,不知是谁燃起来的,味道和外边会客那间房的不太一样,会客室里的香是枕黄点起来的,甜腻而浓俨,类似花香,像是生得过分茂盛的花团,让人不太喜欢。
这里的却浓郁,虽不呛人,但香味明显得简直有些霸道,在屋子里呆过,便会沾上人的袍袖。
晏锦屏在自我反省。
明明率先发难的是他,可得到了答案,瞻前顾后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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