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霰雪闻言微微一怔:“这是……”
“是我包扎的,怎样?”
白稚阴着脸慢慢走近,视线从姜霰雪的左臂转移到殷念容的身上,阴恻恻道,“你刚才说谁丑?”
殷念容脸色一变:“我说……姜霰雪真丑!”
姜霰雪:“………”
季月听了一本正经地点头:“我也觉得。”
白稚:“………”
“不要乱说。”
白稚扯了一把季月的袖子,然后仰起脸对姜霰雪无辜地笑了笑,“姜大哥,他们是在开玩笑呢,你一点都不丑,真的。”
姜霰雪:“……嗯。”
原本好好的话,怎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反而像是在安慰人?“对了,姜大哥,你怎么没……”
白稚看着姜霰雪左臂上那只熟悉的蝴蝶结,做了一个包扎的动作,“没换一下?”
石莲谷里应该有更干净更柔软的布料可以包扎伤口吧?姜霰雪像是刚反应过来,将左手背到身后:“……我忘了。”
怪不得呢。
白稚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唐映站在一旁默默看了一会儿,忽然严肃地喊住白稚。
“白稚,你过来一下,我想跟你说件事。”
白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还过去一下,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机密不能让别人听见不成?唐映的脸色有些微妙。
他看了看周围几人,像是难以启齿似的,慢吞吞地低声说道:“昨夜你们离开后,我和魏离又回去了。”
白稚奇怪道:“回哪里?”
“……回到罗刹出现的地方。
我们想去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搜出有价值的东西。
顺便向那些百姓求证,你究竟有没有杀人。”
白稚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说下去。
她倒是没想到唐映这么讨厌她,居然还会特意去求证这件事的真伪。
看来某些时候,他反而要比姜霰雪冷静理智很多。
想到这里,白稚下意识瞄向姜霰雪,姜霰雪低垂眼眸,没有对上她的视线。
“虽然当时的场面很混乱,但还是有几个人看到你杀人的全过程了。”
唐映看着白稚,目光复杂,“他们说……你是在救那个人。”
“是那名男子被罗刹咬得半死不活,他痛得受不了了,所以才求你杀了他。”
唐映语调缓慢而沉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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