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
老板娘摇摇摆摆走了,去时带上门。
女人多也吃饱,习惯性又凑着起说笑了。
表妹忽昂头叫声活宝,那声叫的别有滋味,脆蹦蹦大有桌上红椒炒豇豆的声色,咬着咯吱响。
众人两眼直勾勾,疑看半天,却是欲言又止,迟疑不定。
许是大家脖子也伸久的酸疼,见表妹萎垂下去,寂然无声没了下文,不预备说了。
有“咦”
了声,丢个白眼。
活宝想了先前话,在旁沉吟说:“才大家说起钱的事,都是关心。
我这个人吧,将钱也没当回事,这东西,够花就行。
自己挣着,花的踏实,总认为它用的要适当,带给人幸福。
要舍不得花舍不得用,一辈子穷抠死贪的攒,谁能带进棺材?”
大家齐朝他看着,活宝淡然一笑,缓缓地说:“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母亲生我时难产大出血,后来再也不能生养。
兄弟姐妹唯我一人,乡下算命的说我命硬,人多少有点忌惮我。
为了挣钱,父母出门在外,将刚会走的我安置在丫丫家,开头还没这丫头。
鲁家老爹宽厚善良收了我,夫妇俩怕有什么闪失,带我成天待家里,他那几个大儿子早出晚归的上工。
我父母东奔西走,一走大半年见不着。
我没多大时废了这条腿……”
好半天,活宝眼望了别处,下巴抬着,人们听出他的声音有点颤。
屋子里静悄悄,谁都没说话。
继而活宝眼睛眨巴,又自笑了笑说:“我父母的行当要继续,我这残腿碍事也不方便,我反而也无所谓跟着他们了。”
他的眼睛灵光一动,指着丫丫说:“这丫头不嫌弃我。”
活宝又笑,“丁点大跟张狗皮膏药,走哪儿贴哪儿。”
丫丫做了个怪动作,她跺着脚的模样似乎要神气的唬震住对方,却禁不住顿时欢喜起来。
“算算我父母挣得也够多了,不顾不嫌的挣,多少是个头?难得我们在一起,朋友间吃喝莫放心上,开心就好。”
活宝洒脱的打个手势,话锋一敛,到这儿,他跟先前判若两人。
散场回家
表妹同情了说:“鬼子,你将活宝拉我们群去。”
“干嘛?”
鲁西西露出大大的惊讶,扭见活宝不解的看她,忙朝他摆手,自知嘴快了,笑着杵捣自己的脑壳说:“群里成天没个人出声,叫来干嘛?多半只是我在上面唱独角戏,说破嘴。
拉倒吧,谁理?”
这话捅的她们脸色渐为生涩,习惯的摸出手机,开始各自低头玩着。
从窗户看过去,街灯还没亮,对面黄昏下阴暗的那些老建筑物,嶙峋的挑出角。
小包间的白炽光,有点耀眼偏激,没人说话,呆滞着脸。
鲁西西撇一眼猫眼心说:“上回发的一个小图片惹猫眼质问,‘我两有仇?拿斧头砍我。
’猛不丁来一句,面无表情再也不吭,她该是真介意了吧。
管她呢,爱气不气。
只是没人理睬也没趣得很,何况个个成天又闲捧着手机。
呀呀,还是老女子走的好爽落,我倒想像她,又怕骂。”
鲁西西灵机一动,看了鬼子笑,眼光扑闪,半真半假央求:“鬼子……”
却被鬼子扑哧一笑打断,读给大家听:“昨晚上没睡好,眼睁不动,求大衣说‘拿张钞票来,在我眼前晃晃,看我可能见钱眼开?’”
鲁西西早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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